第一百四十五章 谁允许你进来(2 / 2)

江嬴知道这小女人的脾气一旦上来,他就没安生日子过了,忙搁下报纸讨好地走过来,将她拉进怀里,“我去,我这就去换衣服,换完我们就去,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书暄回到江集团,总觉得自己身上哪哪都是那陌生女人的味道,赶紧让秘书送了干净的衣服冲了个澡换上。

他刚系上衬衣领口倒数第二颗纽扣,就听见门外传来秘书焦急的声音,“这位小姐,我们总裁现在不在,您还是等他回来再来吧,哎哎哎……您不能进去。”

顾凌歌手臂稍稍一用力便把秘书推开,跨步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她进门后四处环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顿时唇角上扬,信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坐下,还不顾形象地翘二郎腿,“你们总裁不在呀,没关系,你去忙,我在这等他。对了,顺便帮我来杯咖啡,双份奶,不加糖。”

秘书好歹也是练过的,但那小妮子刚才不过是挥了挥胳膊,怎么自己就有种受了内伤的感觉?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不敢离她太近,只躬身唯唯诺诺,“小姐,我们总裁昨天去外地考察了,最近两三天都不会回来!您要是想喝咖啡,请随我到贵宾室——”

“放屁!”她坐直身子,一巴掌趴在桌子上,“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我*——”

“谁允许你进来的!”江书暄实在听不下去,拉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那女人一副黑帮女老大的姿态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他冷眼从顾凌歌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秘书的身上,“江集团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了?”

这话实在难听了,顾凌歌脸上嚣张得意的笑瞬间偃旗息鼓。

就在江书喧以为她会气急败坏离开的时候,她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立马换成了一个小时前面对男人的那副千娇百媚的姿态。

她深情款款地挪着小碎步,走到江书喧面前,从包里拿出那块被他遗忘在酒店的江诗丹顿递到他面前,“我以为这块表对你很重要,所以连早餐都没顾上吃,就给你送过来,原来你不稀罕呢。”

说着她就作势要把手表扔掉,然而就在她手臂抬起的时候,腕子猛地被男人捉住,她手臂受力,只感觉那只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哗”地一声,手表脱离她的手,就在快掉到地上的时候,江书喧猛地将女人推开弯腰抓住那只险些掉到地上的手表。

那手表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母亲送他的成年礼物,说不上特别贵重,但却从未离过身,即使表链被磨旧了他也依然每天戴着。

顾凌歌毫无防备,即使本身身手过硬也依然被他推得踉跄倒退了几步撞到茶几上。

她弯腰捂着隐隐发痛的腿肚,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好歹昨晚还*过,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

江书喧握着手表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某小姐,昨晚的事情我们是不是需要聊一聊?”

他只记得昨晚自己跟傅纾他们几个在酒吧喝酒,后来他们叫了几个小姐进来陪酒,他信得过他们几个,自然没有多留心眼,却没想到被有心人下了药。

顾凌歌眉头一蹙,“我姓顾,叫顾凌歌,不姓某。”

“顾小姐,”他抬脚往她身边走了几步,俯身看着她。

从顾凌歌的角度,仰头就可以看到他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和他衬衣领口下麦色的肌肤,呼吸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味道。

可,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却是那般犀利冷漠,令她阵阵胆寒。

“昨晚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将我骗到你的*上,今日又追到我办公室,你到底什么目的?要钱,可以随便提,但妄想其他的,你会后悔你招惹的人是我。”

办公室很安静,秘书也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顾凌歌忍者小腿肚的疼痛,撑着茶几站起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飕飕在上面写几个字,啪地一声拍到男人的胸前,“钱,本小姐多的是,要多少你随便填,但是,你*了我这事,没完!”

江书喧眯了眯眼睛,出声已经带了股狠劲,“那你,想怎样完?”

他并非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昨晚那事他也是被人陷害,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稀里糊涂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了一夜,还拿走了对方的第一次。

“我只要江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不可能!”女人话音未落,就已经被男人打断,“别说我心中早有所属,就算没有,也绝对不会娶一个手段如此卑劣还厚颜无耻的女人。”

顾凌歌心口一滞,为他如此果决的抗拒和如此犀利刺耳的言辞。

她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所有人都宠着她惯着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江书喧!”她红着眼眶一字一顿喊他的名字,“我告诉你,你早晚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

顾凌歌说完这句,便直接推开了他走了出去。

女人离开后,江书喧无力地做到沙发上。

昨晚他只是喝醉了酒被下了药,但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就算房间里光线昏暗他也很清楚*在他*上的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的欲望。

这种不受他掌控的情绪让他莫名地烦躁,一向克制不抽烟的他竟然让秘书给他送了包烟过来。

江嬴带着云初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一股浓郁的刺鼻的烟味就扑鼻而来,他下意识转身捂住云初的口鼻,将她往外推。

江书暄听见动静立马将刚点燃的烟按到烟灰缸里,站起来就往门口迎,“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江嬴瞥了一眼烟灰缸里十来支只燃了一半的烟头,眼神一凛睨着江书暄,“你母亲担心你昨晚熬夜,特意给你熬了汤送过来。”

他知道那小女人对气味越来越感,闻不惯烟味酒味,老早就戒了烟,更不许他们几个孩子在云初待着的地方抽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躲到办公室抽起来,还抽的满屋子都是臭味。

“谢谢妈,”江书暄从江嬴手里接过保温桶,转身看向被江嬴护在身后的女人,“您到里面坐会,我让人送茶过来。”

“不必了,我和你母亲来看看你就走。”说话间江嬴拉着云初就要往外走,但还未转身,云初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要走你走,我找儿子还有事要说。”

她顾不上满屋子的烟味,甩开江嬴就绕到办公室。

进了门她像个侦探一样满屋子瞧,没发现什么又不甘心地进了里间的休息室,让她更为失望的是,休息室除了他换下的西装衣裤以外什么不属于江书暄的东西都没有。

她顿时有些泄气,垮着肩膀从里面出来,拉着江嬴的胳膊就往外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一直杵在门口莫名的江书暄。

顾凌歌从江集团出来,心里越想越憋屈,便让小乔给她找了几个跆拳道教练陪她练手。

三个一米八几身材魁梧的大汉,轮番跟她打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个都被她打趴下,她还像个女战士一样精神抖擞。

她顿时失了兴趣,扯掉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束带,颓废地倒在地上。

江书暄后一句甚至称得上恶毒的话、母亲不断催促她回去的话一直盘桓在她的耳际。

她已经开始动摇自己如此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的行为到底值不值得,虽说她不是什么保守的女孩,但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女孩子要洁身自爱,只有自爱的女孩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疼爱。

可是,她昨晚竟然稀里糊涂地跟他做了那种事情。

她越想越气恼,越想越不甘心。

江书暄忙完公务刚上车准备回东海就接到傅纾的电话,催命似的要他到Mooight,说什么有要事商量。

可他到了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要事,全是要套他话问昨晚的事。

他当即就来了脾气,站起来就要走。

傅纾选的是二楼观景台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楼大厅里的表演。

江书暄起身实现不偏不倚视线刚好落在一楼正中间位置上跟一群痞里痞气的男人喝得热火朝天的顾凌歌。

他莫名觉得有一股无明业火在自己胸腔里燃烧,而这团火随着那女人跟身侧的男人喝交杯酒时燃的更旺。

他还真是小瞧了几个小时前,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做江家大少奶奶的女人,他以为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所以多少是带了些愧疚,却没想她竟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

傅纾瞧见他眼睛喷火似的盯着一楼的某处,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看见藏匿在暗处的女人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起来。

他扯了扯江书暄的胳膊,“大哥,昨晚,你*的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身侧的男人紧抿着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现在他恨不得上去掐死那个女人。

“不是!”江书暄果决的否认,转身却坐回了位置上,“不是要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