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我真的没事,而且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明天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好,那你照顾好自己,我明天再过去看你。”
回到半山苑别墅,她还穿着婚礼现场的婚纱,厚重的婚纱拖地,加上屁股在现场的时候摔了一跤这会还疼着,所以走起路来动作缓慢异常的滑稽。
晓慧见自家夫人回来,赶紧跑过去,将地上的裙摆抱在怀里,“夫人,您回来了。”
今天婚礼现场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装作不知道一样。
沈子颜进入客厅换鞋,就看见鞋柜旁边躺着男人今天在婚礼上穿的那双锃亮的黑皮鞋。
顾谨之回来了?
换了高跟鞋,进入卧室,没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让晓慧帮她把婚纱脱下来,才进入浴室洗澡。
今天实在是累了,所以她卸了装,简单的洗了个澡,穿上浴袍就出来了。
打开浴室门的瞬间他就觉得诧异,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开着灯,怎么这会灯关了,难道灯坏了?
凭着感觉往开关的方向走,脚还没迈出去,身体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嵌住,她措不及防撞在了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上。
顾谨之?
抬眼,她就看见他湛黑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泛着令人战栗的寒光,她本能地往后退,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开口说话,倒是顾谨之盯着沈子颜的目光越来越寒了。
从今天他消失在婚礼的现场,到现在她就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现在回来了,见到他了,也一句责问的话都没有,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在乎这场婚礼,一点也不在他?
这样的认知然他觉得无比的憋闷,甚至还有些不安、害怕。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透了,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在说什么,但沈子颜还是清楚地分辨出了他的话。
听见顾谨之的话,沈子颜的身子本能地一缩。
这话题起的突兀,内容却尖锐,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同意举行婚礼的是他,今天在婚礼现场丢掉她跑掉的人也是他,当着媒体的面在新婚当天去找初恋情人的也是他,现在反倒回来问她是不是有成就感?
“呵!”沈子颜冷笑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顾谨之见她冷笑,掐着他腰的手加深了几分力道,沈子颜本就瘦,身上基本都是骨头,这么被他掐着,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掐断了。
“把我当成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嗯?”
沈子颜眉头紧蹙,看向她,心里暗暗地在想,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见他还是不说话,顾谨之彻底被激怒了,伸出一只手掐着沈子颜的脖子,咬着牙,“沈子颜,你他妈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的?!”
孩子?
沈子颜心头一慌,甚至都忘了被他掐着的脖子传来的痛感。她在脑子里快速地转着,该用什么样的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跟他解释这件事情。
却见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更用力了几分,慢慢地都就将她提了起来。沈子颜只觉得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希薄,她开始想,如果现在就这样死了,嘉佑怎么办,她还没有将他安顿好……
突然脖子上的力道一松,顾谨之将她放了下来,改成将她紧紧地扣在墙壁上,“沈子颜,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放佛这样可以从她口中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一般。
沈子颜捂着脖子大口地呼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
呵!
死了,他连个报仇的对象都没有,总不能将死人挫骨扬灰吧!
顾谨之松开她,落寞地转身,似自言自语,“他死了?哈哈……”突然又回头,看向沈子颜,眼底尽是渗人的暴戾,“别以为他死了,我就没有办法了!”
沈子颜愣在原地,眼看着顾谨之要离开,才反应过来,对着他吼道:“顾谨之,我不许你伤害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