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信陷入沉思。
稍过片刻后,晏淮信道:“以现在两国的趋势看,你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保不齐太子会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毕竟太子没有将洛笙歌带回去,的确是他的错误。
皇帝会对如何责罚,他们都不知道。
洛笙歌不由得也多了几分担忧,毕竟,太子是因为自己才会面临的责罚。
洛笙歌眸色沉沉,内心深处带着几分慌乱。
大敖国境内。
太子由于没有带回洛笙歌,此时正双膝跪地,低头面临斥责。
皇帝手中的茶盏砸出,堪堪擦过太子的面颊,划出一道血痕:“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能担当大任?”
“父皇,儿臣无能。”太子的头沉的更低了几分。
皇帝冷哼一声,瞥了眼自己身下跪着的孩子,道:“既然知道自己无能,就先禁足七日,好生反省一下自己。”
“是,父皇。”
太子领命,正要离开,就看到公主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伸手将太子拦下:“父皇,这不公平。”
“哦?”
皇帝不怒自威:“如何不公平?”
“太子哥哥是错了,可是,却是因为洛笙歌执拗,太子哥哥并非无能,而是洛笙歌坚持,可是您却要因此责罚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身为一国太子,却孤身进入敌国境内,没有功劳总有苦劳,父皇如此轻易责罚,岂不是要寒了臣下的心?”
公主刁蛮,说出口的话头头是道,弄得皇帝都感到一阵发懵。
公主趁机乘胜追击:“太子哥哥虽然未能带回洛笙歌,但毕竟还有苦劳,不奖不罚便罢。”
皇帝的唇角蠕动了一下,过了好一阵子,才长叹一口气,道:“朕可真是输给你了。”
“父皇没有输给我,是父皇仁慈。”公主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俏丽的样子使人不忍责罚。
太子的禁闭算是免了,皇帝挥挥手,感觉乏了,命他们二人退下。
蜿蜒曲折的宫路上,太子显得有些沉默。
公主疑惑的问道:“太子哥哥为何如此沉默?”
“我在担心笙歌。”
太子如此说着,谁知道公主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那么机灵的人,又长的好看心灵手巧,谁会欺负?”
太子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清秀可人的脸颊,暗自感慨了一句:“也是。”
回到唐国境内。
偌大的酒楼里,第二层的豪华包间內酒气冲天,一壶壶酒送进去,连小二都不由得担心起来。
唐枭趴在桌子上,一张脸红润着。
他看着杯子里的酒水,却觉得头脑发懵,那张俏丽可爱,清丽无双的容颜,就那般浮现在水中。
影影卓卓。
恍恍惚惚。
她好像在冲着自己笑。
她的笑容甜美的好像是春日里的桃花,让自己神迷,让自己沉沦,让自己欲罢不能……
她的头发恍如鸩羽,面颊雪白,红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