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百点点头,拉了一把电箱开关,水导电,不一会儿,阿明整个人就被电得颤抖了起来。
电流不大,不过电流穿过人体的时候,会有细细密密的刺痛感。
就像是无数根针扎进他的皮肉中。
阿明惨叫着。
傅景深抬手,示意重百停下。
尽管电流关了,水里还残留一些电流,阿明整个人被电得摇摇晃晃,白眼都翻了出来。
“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说着,傅景深将烟蒂沉入身侧的酒水中,熄火的瞬间滋啦响,犹如炸了一剂哑炮。
经过这一番折磨,阿明简直是生不如死,连连点头承认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傅少!傅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收钱办事儿,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生死关头巨大的求生欲,阿明干涩嘶哑的嗓音一下子高上去了好几个分贝,不停地求着傅景深放过自己。
傅景深嫌他的声音太过聒噪,烦躁地捏了捏鼻梁,道:“你收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放过我!”
尽管阿明是收钱办事儿,但是他明明知道这辆车是傅景深的,他还是为了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天要不是他的保镖,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可就是他了!
他不可能原谅阿明,也没有资格替变成植物人的保镖和他的家属原谅他!
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但是他若是好好配合,傅景深会让他死得轻松点儿,反之,傅景深会让他生不如死!
阿明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傅景深还没死!
他一直以为傅景深躺在重症监护室,这才从外面偷偷跑了回来。
因为他的钱已经输光了,为了逃避债主,他只能回来避避风头,谁知道刚一回来,家门还没摸着,就被人打晕。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冰冷的水库了!
“我……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我女儿生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疗,我没办法急需这笔钱,所以,我才……”
“傅少爷,你宅心仁厚,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女儿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话音刚落,傅景深“哐当”一声,将身侧的酒杯朝着阿明狠狠砸去。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阿明痛苦的哀嚎一声。
不一会儿,额角磕破了,血覆盖他整张铁青的脸。
重百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重百知道,阿明说了谎,因为他压根儿没女儿!
也难怪傅景深暴怒,他简直将傅景深当猴子耍!
“不说实话,是吧?”傅景深脸上阴沉,犹如化不开的墨,语气更是冰冷锋利,让人不寒而栗。
见傅景深要发怒,他这一发怒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方法折磨他。
阿明怕极了,连忙道出实情:“我说,我说!我没有女儿,刚刚的话都是我编的,其实是我欠了赌债!我欠了高额赌债,赌场的人说我要是不还钱,就要剁下我两只手!
我没有手我还怎么活!我都是迫不得已的啊!傅少,我也是走投无路啊!”
傅景深最是痛恨这些赌徒。
总是想着不劳而获,希望靠着运气发家致富。
结果成为金钱的奴隶时,他们又一口一个迫不得已,一口一个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