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具体怎么说的我不记得了，我只是依稀记得我母亲说的都是她的好话。”

“我之前听人说起大太太，说她平日里身体挺好的，当年怀孕的时候，也一切安好，不知什么原因，生产的时候就突然大出血了。”

楚虞听着也觉得奇怪。

不过，当时她年纪小，虞舒跟她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并没有细说。

楚虞轻咬着筷子，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是大出血去世的，其他的我母亲并没有提及。”

母亲一直是傅景深心里的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

如今解开血淋淋的伤口，傅景深感觉就像有人在往他心脏捅刀子。

他似乎看见自己的母亲躺在一片血泊中的景象。

血四处蔓延，染红了傅景深的眼睛，仇恨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虞舒没和楚虞细说，到底是因为心虚不敢说还是后怕遭报应？

呼吸粗重，楚虞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她柔软的小手抚上傅景深的手，轻轻拍了拍，眼底充斥着担忧，问“你怎么了？”

楚虞轻柔的声音如同吹散阴霾的春风，傅景深回过神儿，眼底的猩红渐渐褪下。

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候，眼底只剩一片清明。

“我没事儿，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傅景深的语气舒缓，似乎很平常地叙述。

楚虞见他刚刚的心情似乎有些低沉，也没有细问。

吃完饭，楚虞收拾了一下桌面，洗完碗出来。

便看见傅景深站在窗边，似一尊雕像，凝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虞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好似从她提了大夫人开始，他就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