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大人。”锦春遂请谦益里头就坐。
谦益明知这屋里只锦春一人,又知男女授受不亲。但为了过来提醒她一番,谦益也就顾不得了。
何况他一向自诩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又是渭城的父母官。微服出来体察民情,也是职责所在。这样一想,谦益更觉坦**了。
“大人请喝茶。”锦春沏了一碗茶,双手奉上。
谦益理了理衣襟,大方接过。稍微喝了一口,谦益就觉此茶清润甘甜,不似渭城本地的岩茶。
“沈姑娘,这是什么茶叶?”
谦益看着碗里的碧绿青翠,嫩似绿蕊,心里更是好奇。
“大人,此茶是我自制的。这茶叶说来也寻常,无非就是这渭城郊外长着的野椿树上的嫩芽。我采摘回来了,拿水一冲,放在廊檐下略晒上几日,再封在罐子里,经三五日,就能拿来做茶叶了。”
锦春感激谦益,见他问的细致,便也回的详细。
“哦,原来如此。”谦益听完,便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
锦春不敢坐,只是在旁边低眉问:“大人,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告知奴家?”
锦春猜测:崔谦益乃父母官,他那里公事繁忙。若如紧要的事嘱咐,一定不会登门。
谦益听了,便放下茶碗,对锦春道:“这是你家。且坐着说话吧。”
锦春一听,就笑:“大人,奴家站着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