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慕古听了,抬头一看,见这新任知府大人果然就是昔日的发小崔小五。当下心里兴奋,口中激动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小五,不……小的唐突了……”那慕古看着面前的崔谦益,举止稳重,神情温和,反而更是局促不安。“小的给知府大人请安。”
谦益见了,就摇头,一面说道:“慕古兄,何必如此?大家都是故人。”说着,就要扶慕古起身。
“不可不可……小的是蓬蒿之人,大人却是能登庙堂的贵人。这礼节尚是不能废!”慕古坚持要给谦益行礼。
谦益生气了,虽然他一向少动怒。
“慕古兄,我说不必就不必。快快起来即可。”谦益说着,就请慕古进屋叙谈。
那慕古也就跟随其后。见了谦益屋里的摆设,清雅整洁,大方素净,心里陡然生了艳羡之心。
“慕古兄,请喝茶?”谦益请慕古上座。
“这……小人不敢……”慕古犹自推迟不受。
谦益就笑:“你我是从前的发小。如今自然不可被这些虚礼束缚。既我叫你慕古兄,那你不如叫我谦益老弟,你看如何?”
“啥?”张慕古听了,简直受宠若惊了。
“呵呵……那么就这样决定吧。”谦益轻轻喝了口茶。
张慕古见崔谦益这番“客气”,眨巴眨巴绿豆小眼,就笑:“那我就唤你一声崔兄吧,这样也文绉绉的。这贸然唤名字,虽显热络,但到底您是父母官,是老爷,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
“崔兄?好!”谦益听了,也就由他。点了点头,又问了慕古滁州老家的一些风土。知道这张慕古也识文断字,会写文章,对答也流利,谦益也不禁颔首。
“对了,慕古兄,你是怎么打听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