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馨也感觉到了疼痛,咬着牙,高晓涛一跃而起,赶紧看了看沈雪馨的伤势,对船夫说:“赶紧上岸。”
悦儿和刘子良对视了一眼,刘子良走到高晓涛的面前说:“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就不掺和了。”
高晓涛一脸愣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问:“啥?”
刘子良和悦儿走了,悦儿心里明白,其实在陶清珂走后,沈雪馨的心就飘了,对情感很是迷茫。或许,高晓涛能改变她的心境。
船靠岸后,刘子良和悦儿上岸直接走了,这一走,也把沈雪馨给弄懵了。张铭辉让葛涛把船慢慢地靠近沈雪馨的船只,但不要被他们发现。
张铭辉远远的看着沈雪馨与张铭辉依靠在一起,心里甚是愤慨。
而沈雪馨担心的是:“手受伤了,就无法参加绣娘大赛了,这或许会成为她内心的遗憾。”
高晓涛赶紧带着她上了岸,去了药铺,涂了药,包扎好。但这一幕,在张铭辉看来,就好比用刀子在挖他的心。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展开对高晓涛的攻击了。
突然,在岸上一辆马车笃笃前进。驾车的人似乎着急赶路,频频挥动着鞭子,大声吆喝着前方的驾骑。马蹄在飞驰间,尘土飞扬,似乎在诉说着赶路人的心境。
驾车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秀美的双瞳,白皙的手指紧握马鞭,专心赶路。
高晓涛和沈雪馨从药铺出来,差点被马车撞到。高晓涛赶紧一手护住沈雪馨,沈雪馨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两只眼睛直盯着高晓涛,然后说:“高少爷,你可以放开手了。”
高晓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只拦住了沈雪馨的后背,一只正放在她的胸前。高晓涛赶紧把手拿掉,面色尴尬地看着沈雪馨,沈雪馨赶紧加快了脚步。
而这个驾驶马车的,正是宫本心田的妻子,她虽然刺绣技术一绝,但更喜欢撒野,狂欢是她的性格。这点连宫本心田也驾驭不了,他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驾着马车向自己行驶过来,很是震惊。
天气还隐约透着光。月色早已悄然升起,并非朦胧缱绻的月色分外明亮,仿佛能照到人的瞳孔里去,或者照进了谁的心里。在空气中,似乎有尾鸣虫在野外轻轻啼叫。那幽幽的声音透过碧绿的窗纱传了进来,倍觉暖意十足。
沈雪馨睡过去了,在睡梦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她地睡梦中讲着一个故事。在她的梦境里,那个声音低低沉沉。和沈灵慧的声音相仿,那个遥远的记忆似乎能顺延到她的儿时,似乎是一个少女在危难的时刻救了她。因此她留心到了那位善良的少女的胎记,并且一找就是许多年。
突然,她听见悦儿的屋子里突如其来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仿佛整个书柜都轰然倒塌一般。她被惊醒后,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过去。推开房门,只见一脸倦容的悦儿,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口。地板上尽是砸碎的墨砚和笔洗,还有零零散散的稿纸与书本。
沈雪馨问:“嫂子,怎么了?”
悦儿说:“做了个噩梦!”
沈雪馨心里想:“我好久没梦到娘了,这下被吓醒了。”
悦儿问:“你怎么来了?”
沈雪馨回道:“这么大动静,也被吓醒了。我哥呢?”
悦儿说:“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