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车子无法通行,只能走桥,很多有钱人,干脆就直接坐黄包车。而这时,宫本心田在木村的陪伴下,去了玉春坊。两人这次都选择了黄包车,车子跑出了一段,到了玉春坊门前,木村从车上下来,车夫是满头大汗,宫本心田也下了车,闻到车夫身上的酸臭味,赶紧让木村付钱。
宫本心田抬了抬头,就看见这个不大的门面,顶上牌匾很低调地写着五个字:仙人裁缝坊。字非名家手笔,匾也只是一块木板,搁在锦织街简直寒酸,和大名鼎鼎的锦织街也很不匹配。
木村说:“这个玉春坊,就在前面。”
宫本心田跟着木村去了绣坊,沈雪馨等人正在为婚礼做准备,见到木村等人的到来,非常吃惊。
宫本心田问:“这是要举办婚礼?”
木村走到沈雪馨面前说:“宫本心田先生来了,沈当家的,要结婚了?”
沈雪馨说:“是我哥结婚。”
木村说:“那得道喜!改日带礼品来。”
在船楼上,高晓涛和刘子良喝的正欢,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宫本心田已经对玉春坊下手了。
其实这个江面,刘子良小时候来玩过,反而是长大后就没来过了,离江不远处有一座寺庙,在寺庙旁边建成了一座庄园,据说是木村来到苏州后,为宫本心田给预备的房产。
国人的风水,有家居不近寺之说,偏偏木村的房子建居近于寺庙,这么些年过去,木村非但势不见衰,反而越来越繁荣。
刘子良对高晓涛说:“我们要不要去寺庙?”
高晓涛自然明白刘子良的心思,便说:“你别去了,还有三天就结婚了,进寺庙不吉利。”
刘子良大笑:“你这个留洋归来的,还这么迷信!”
高晓涛喝了一口酒:“入乡随俗。”
话音刚落,三个东洋女人进来了,她们眼色充满**地盯着刘子良和高晓涛。
刘子良说:“我可不好这一口。”
高晓涛说:“你们三个都留下,伙计可以撤了。”
三个东洋女人围坐在高晓涛身边,高晓涛先给她们倒上酒,几杯之后,女人们就经不过酒精的冲击,有些神魂颠倒了。
高晓涛一笑,便问:“你们在东洋过得挺好,怎么来到苏州了?”
东洋女人互相看了一下,高晓涛知道酒还不够,这几个女人都还清醒。刘子良知道高晓涛的用心了,便倒上酒,与三位东洋女人喝了起来。而这时,高晓涛往大厅里瞧了瞧,酒席流水般摆布上来,几十个莺莺燕燕的女子游步流向各桌各席,陪向众多富家官人喝酒,或许岸上的一些苦力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场景,几十个媚千娇的姐儿往富家少爷身边一凑,口若芝兰细语温存,一时间筋骨都松垮了。
高晓涛看了看刘子良,又看了看三位东洋人,问:“宫本心田先生,你们认识吗?”
三位东洋女人纷纷醉意正浓,便说:“我们三个都陪过他,那真是春光一夜啊!”
这时,刘子良和高晓涛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些东洋女人是宫本心田安插在船楼上的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