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
这些天随着对冷云舒了解的深入,云墨的态度越来越改观。他的心逐渐被升腾起的希望充盈,气色好了不少,但冷云舒还是要求晓霞给云墨化妆——苍白无力。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冷家人不会眼见云墨好起来。
“我知道要怎么根治了。”
冷云舒笑的神秘,而云墨饶有兴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但是要一些准备工作。”
“云舒找到机理了?”
“对,就在这儿。”
她指了指云墨的衣服。
“熏香?”
一点就通。
“表哥真聪明!”
云墨轻笑,这丫头真是逮着机会就不忘拍彩虹屁。
“我之前倒也想过他们会从我身边下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从小就用的熏香。”
所以,间接印证了,周红玉从他多小开始就筹谋着弄死他。
何其深沉。
一切准备就绪,冷云舒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再次放药迷倒整个院子,开始了她的大业。
“泡、泡澡?”
“对,泡澡。”
冷云舒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贯矜贵自持的云墨脸红了,满脸吃瓜群众的姨母笑。
“这……不能换个法子?”
“药浴能最快使药力发散到全身,再辅以针灸,保准药到病除。”
云墨挣扎了几下,看见冷云舒希冀的眼,狠了狠心,伸手要脱了衣服。
“诶等等!”
冷云舒“及时”制止了他。
“表哥你干什么呢?”
“药,药浴?”
云墨紧张的都结巴了。
“对啊,药浴,谁说药浴就一定要脱-衣服的?”
冷云舒笑的贼:“男女授受不亲。”
云墨扭头看她一眼,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这丫头觉得是故意的。
胆儿肥了哈,敢对他下手。
“表哥快进去吧,药凉了再温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
屋内点起了炭盆子,方便云墨泡完药浴起来不用换衣服就能躺下。
云墨大义凛然下了水。
水还在烧着,冷云舒不时加几味药材进去,搅动几下。
“喂,我说你煲汤呢吧?哪有这么治病的?”
说话的人叫云飞,是云墨的贴身保镖。是个暗卫,所以先前一直没有暴露在众人视野中,冷云舒也是最近才知道。
此人可信。
这是云墨对他的评价。
“是呢,你要不要先来一碗?”
冷云舒笑着朝云飞看过来。
“尝尝咸淡,我好确定下一步加水还是加盐。”
“你别不识好歹!”
云飞一向看不惯冷云舒。之前云墨那么操心费力开导她,得来的却是一顿顿冷嘲热讽,云飞不知道为什么云墨还能原谅她。
那么过分。
“嘁,又不敢喝,问个锤子。”
冷云舒埋头于下一轮加药。
每一味都要恰到好处,让药力融合到极致。
云墨初时还只是微微皱眉,因为强劲的药力驱散着游走四肢百骸,带走的东西是沉积在身体里十几年,几乎要与身体融为一体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