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孤枕而眠,睡得可好?”
冷子政悄悄冲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拔出短剑,悄悄挪向床榻,想要借抓刺客之名,逮赫连暻一个现行。
谁知,还未碰到帷帐,一坨白花花的物件迎面飞来,将将击中冷子政的面门,距离太近,没法躲避,他的鼻梁差点被杂碎。
护卫们齐呼而上,“有刺客。”
“慢着。”冷子政捂着鼻子冷汗直冒,低头一看,落地的物件,竟然是莹白的玉枕,顿时看向床榻,试探着,“殿下?”
“冷将军。”
纱帘掀开,赫连暻赤着上身坐起来,冷冷看着众人手中拔鞘而出的剑刃,“这是要造反?”
“不敢,老臣罪该万死。”冷子政腿一软,连忙回头呵斥护卫们,“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对太子殿下刀剑相向!殿下虽知尔等忠心为主,但此举终归有悖尊卑,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护卫们哗啦啦跪了一地,“殿下恕罪,吾等鲁莽了。”
“殿下请见谅,方才老臣听见帐内呼吸异常,以为刺客在内伪装,才斗胆冒犯……”冷子政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他平坦白皙的腹部,目光一凝,转而落在他腿上隆起的一个大包,被褥底下显然藏了个人。
赫连暻抬手在被子上拍了拍:“冷将军是怀疑,我将刺客藏在被窝里?”
被迫趴在他腿/间的冷云舒:“……”
再多拍几下,我就咬死你。
正心不甘情不愿地偏偏脑袋,冷云舒想透透气,谁知这一动,小赫连一大早精神抖擞,竟然嚣张的冲她打了个招呼。
“呀!”冷云舒惊呼一声,不管不顾地抱着被子坐起身,满脸通红地瞪着赫连暻,“流/氓。”
护卫们愣了一下,立刻捂住眼睛背过身去,脑海中却飞驰过千军万马,脑回路早就不知道拐向哪里去了。
冷子政震惊不已:“云舒,怎么是你?”
赫连暻只穿着亵-裤,始料未及地暴露人前,脸色发青,一把将冷云舒拽到胸前挡住身下光景,皮笑肉不笑地说:“将军,为何惊讶?冷小姐,不是你送来侍奉本殿下的吗?”
冷子政一脸懵逼:“殿下,您和云舒已经……”
他反应过来,立刻否认,“老臣绝无此意。”
“这倒怪了。”赫连暻诧异,将冷云舒拉进怀里拥着,“云舒,难不成是你心悦本殿下,才……”
“才,才怪。”冷云舒咬牙切齿。
她深知自己被赫连暻算计,但事已至此,只能将计就计,先同周红玉母女清算旧账了。
“父亲,是……母亲……”冷云舒结巴道,“让我,送茶……给殿下,赔罪。”
“混账东西。”冷子政斥责,“你送个茶,还能送成这样?”
“你母亲贤良淑德,岂会教你这苟且之道?”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冷云舒一脸气愤:“茶,茶有毒,才会,这样……睡了。”
“胡说八道!殿下,小女被家里人宠坏了,向来言行无状,胆大妄为,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冷子政心头一凉,生怕她说错什么,连忙差人进来,“把小姐送回流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