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云染并没有任何表情,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你想说的就是这个?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云轶,最后说一次,不要来试探我。”
“我没别的意思,朝堂之上的消息,你也有知道的必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轶快速的位置找了个借口。
云染懒得理他,干脆坐在那冥想。
云轶见云染一副不想听的样子,放下心来:“宋祁渊抱病,其中是真是假很难判断,如果是真的,你说,张阁老会不会有所动作?”
答案是必然的,张阁老引人多年,早就对皇位虎视眈眈。
要不是有宋祁渊一直镇压着,皇位早就换人坐了。
云染嗤笑道:“抱病?我看未必,宋祁渊对云空一向上心,恨不得把他前路都铲平了,会在这个关头抱病?”
云轶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他庆幸道:“幸好之前我不曾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云轶又道:“既然宋祁渊是装的,你说他想干什么?”
宋祁渊是不是装的,云染比谁都清楚,但就是这样,她才疑惑,宋祁渊按道理来说不会这样做,这等于在拆云空的台。
一瞬间,她想起在分别那天,宋祁渊说的话,离开京城,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走遍天下。
心越跳越快,有没有可能,宋祁渊不是抱病不上朝,而是直接请辞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染就无法平静,难道宋祁渊说的都是真的!
云轶也没指望云染回答,自顾自的说:“上次,张阁老已经惊动了云空,以为宋祁渊病危,直接闯进了丞相府,虽然后面证实了宋祁渊依旧安好,但他太心急了,直接暴露了自己。”
说着说着,云空就笑了,张阁老就是好日子过久了,一直压制着云空,就以为狼狗没了爪子就是狗。
但他却忘了,云空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或许没有才能,但足够心狠,不然当时对他恩重如山的明德女帝,他不是一样说反就反,说杀就杀。
云空狠下心来,足以让人心颤。
云染想到张阁老堪称愚蠢的做法,也会心一笑:“既然他已经暴露了,不如,我们再给他添一把火,让他们自己斗个痛快!”
“你的意思是?”云空看着云染,挑眉问道。
云染笑笑,眼里迸发出一瞬间的光芒:“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云染故意买了个关子。
云轶展开折扇,笑的好不风流:“我拭目以待。”
就在这时,莫问进来,对着云染的耳边耳语几句。
云染越听,眉头挑的越高,最后有些惊讶,像是没想到似的。
她跟云轶告辞:“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云轶知道云染在外面有很多的事业,因此也不阻拦:“你快去忙吧。”
等云染离开了,他才对着虚空处吩咐:“你跟上去,宁愿跟丢了,也不要被人发现,看看是谁在跟她接触。”
云染在莫问的陪同下,出了承留王府的大门。
承留王府的门外,莫如森已经等待多时,及按着云染立即道:“家主!”
云染看了眼四周,莫问警觉的扫视过去,没有任何发现,他对着云染微不可见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