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宴会的中心事一座华丽的戏台,浓妆艳抹,身着五彩羽衣的女主角已经粉墨登场,戏腔咿呀,在场的众人都十分给面子。
一个个听得入迷,唱的正是前朝帝后之间的恩爱佳话。
宋祁渊坐在那,不喝酒,也不吃东西,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云卉的身影。
直到他看见了张绿妩,什么时候云卉跟张绿妩有了交情,二人距离挨得这么近。
宋祁渊眼神落在云轶身上,却发现云轶似乎也不知情的样子。
云空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打好腹稿,这才把话题往烛龙草上引:“左太医说萧妃怀的是双胎,其中定有一位皇子。”
占个老笑意不及眼底,嘴里恭贺:“那可真是天降祥瑞啊皇上!”
云空知道张阁老心底必会不满,却没想到他很是沉得住气,不愧是个老狐狸。
他停了一下,继续道:“不过,萧妃现在有滑胎的迹象,急需烛龙草才能保住肚子里的皇嗣。”
张阁老这么聪明的人,岂会不知云空的意思。
不过,想在他这儿拿到烛龙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烛龙草可不好找啊!”
云空见张阁老这样,就把视线移到宋祁渊身上,求救似的看着宋祁渊。
宋祁渊接收到云空求救的视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张阁老有烛龙草,偏偏他在这儿装傻。
宋祁渊微微一笑,芝兰玉树:“张阁老所言不差,不过,听闻张阁老早年间曾有幸得到过一株烛龙草,就是不知阁老愿不愿意割爱?”
被宋祁渊点破,张阁老也不着急,他摸摸胡须:“丞相有所不知,这烛龙草我曾经是有一株,不过前几年我身体不适,已经用了,只怕是帮不上忙了!”
此话一出,云空手握成拳,他分明能感受到张阁老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不想让自己有后!
宋祁渊眉目微沉:“本来以为张阁老会有烛龙草,我愿以鲛人泪交换,现在,啧啧,可惜。”
鲛人泪的作用烛龙草好多了,传闻只要将鲛人泪放置于身上,可延年益寿不说,还可做个好梦。
要知道张阁老已经很多年没有睡个好觉了。
这样东西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只不过他刚刚说出去的话,现在吞回来,他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张阁老轻咳一声:“我话还没说完,丞相着什么急啊。”
他停顿一下道:“我是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云空立马把希望的目光放在张阁老身上。
宋祁渊嘴角微勾,只要你能拿出让对方心动的东西,就不怕他不答应。
云空追问:“烛龙草谁还有?”
张阁老喝了杯清酒,惬意的不行:“正是当年给我烛龙草的人。他原本有两株,我高价买了一支,他自己还留有一支,就是不知道他那一支还在不在。”
其实哪里有什么故友,不过是张阁老十分不走心的编造的谎言罢了。
可就是这么一层漏洞百出的遮羞布,云空也没有能力去拆穿,他只能把张阁老说的都当真的去听。
否则,他自己就会被气死,一个皇帝做到他这份上,实在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