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轶眼眸微沉。
顾宏亭手指着云染:“好得很,想不到我顾家竟然出了一个痴情种,你的生死蛊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吧!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为了宋祁渊你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云轶拉拉云染的衣袖,压低声音:“跟顾候僵着对你没有好处。”
云染才不会惧怕顾宏亭:“当初我们的交易是很公平的,我没想着解开生死蛊,你也别惦记让我去承留,我们好聚好散。”
“你能这么坦然无畏的说出这种话,就是不知道宋祁渊是不是也这么想,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顾宏亭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云染目光如炬的盯着顾宏亭,忽而一笑:“宋祁渊知道了只会更加心疼我,对我个更加放不下,你这么做只能帮我在宋祁渊心里留下更深刻的痕迹,我何乐而不为。”
顾宏亭没想到云染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一时间愣在那。
云轶暗道一声糟糕,顾宏亭中了云染的计!
宋祁渊要是知道云染中了生死蛊,只怕宁可一生不见云染,也不会让她出事儿,毕竟云染就是明德女帝!
云轶不动声色的冲顾宏亭摇摇头。
“顾候的盘算怕是要落空了。”云染拖长了声音,好整以暇的观察着顾宏亭的反应。
只见原本还有些无奈的顾宏亭此时犹如打了鸡血,他挑眉一笑:“既然你这么希望在宋祁渊的心里留下一笔,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成全你!”
他喝道:“来人,备马!”
屋外传来仆从的应和声:“是!侯爷!”
云染紧紧攥住手指,脸上一片寒霜:“慢着!”
云轶跟顾宏亭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顾宏亭此时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脸上尽是畅快:“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云染,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这一幕她早有预料,明明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走,却偏偏出了岔子:“除了跟云轶回承留,其他的我可以考虑。”
顾宏亭嘴角微翘:“你从丞相府搬回永伯侯府,不准再靠近宋祁渊。”
云染此人最讨厌被人胁迫,要不是顾宏亭此人太轴,她真想现在就把身份告诉她,让他明白,他一直阻拦的可是正主自己!
云染嘲讽的勾唇:“好。”
以退为进,她先答应下来,伺机再动。
云轶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没能拆散他俩没关系,一步步来,他总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云染离开丞相府,莫问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要不是知道顾宏亭是家主的父亲,他早就动手了。
还有那可恶的云轶,居然还敢出现。
云轶刻意忽视云染脸上的不耐烦,殷殷的跟着喝云染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