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狼狈的跟云轶大眼瞪小眼。
这是什么运气,背到家了!
“阿厘姑娘,你这是”云轶一言难尽的看着云染,眸中满是戏谑。
云染拍拍身上的灰尘,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冷艳:“你不是看到了?”明知故问。
云轶手握成拳抵在口边,轻咳一声:“想不到你的爱好如此特别。”他狭促的眨眨眼。
云染自知逃跑失败,冷笑了一声,扭过身,就朝房间走去。
云轶紧跟在她身后,潇洒的摇着扇子,一点都不介意旁人的眼光。
今天他们打算在这睡一晚,明天一早起身。
天天快马加鞭,神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肉,体凡胎。
云染回到房间,发现她的么口多了两个黑衣护卫。
“我中了软筋散能逃到哪去?你可真是看的起我!”云染嘲讽道。
云轶收好手里的折扇,轻敲掌心:“如果刚才你不是正巧遇见了我,以你的本事,说不定早逃出去了,防范于未然嘛。”
云染哼了声,不看云轶:“这里条件如此简陋,以你的品味,真是委屈了!”她意有所指。
云轶其人,精致到了极点。
还未认出云染身份时,身边是美婢环绕,好不快活。
就算是平时,也是衣着华贵,去哪都是自带衣物器皿,活脱脱享乐的公子哥,现在居然住在如此破旧贫屑的地方,也亏得他能忍。
云轶坐在被阿圆擦过千百遍的凳子上,心里犹如猫抓,他有轻微的洁癖。
他脸色一僵,随即深情款款的说:“媳妇儿,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
云染嫌弃的转过脸,话都不想跟他说。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
晚饭是跟云轶一起吃的。
素炒青菜,小炒肉片,一只熏鸭,还有一碗鸡蛋汤。这就是今晚二人的伙食。
从这些就能看出,这个镇是真的很穷,穷到了什么地步呢,只怕,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肉。
云染倒是不怕他在菜里动手脚,她现在中了软筋散,什么都做不了。
但云染挑也是真的挑,这些饭菜无滋无味的,她动了两筷子就提不起兴致。随手将筷子搁在碗边。
云轶见云染支持了一点,不禁皱起眉头:“吃这么少怎么行?好歹多吃一点。”
这饭量还不上猫呢。
云染靠在椅子上:“我是吃不下了,不如,就由郡王你代劳,这些,你都吃了吧!”
云轶的脸色瞬间黑了,他也吃不下!
都怪宋祁渊,像个疯狗一样死死的跟在他后面,要不是这样,他至于躲躲藏藏,走最偏僻的路线,过最苦的日子!
在这些地方,就是有钱你也买不着好东西,压根没人有,没人卖,就连这熏鸭还是客栈唯一拿得出手的菜。
该死的宋祁渊!
他把筷子放在桌上,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