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信心,只怕云染真的不在永伯侯府。
宋祁渊心下一沉,就在这时,莫问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附耳在宋祁渊耳边嘀咕了几句。
原本脸色阴翳的宋祁渊突然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顾宏亭。
顾宏亭心里一紧,暗自戒备。
莫问说完就走到一边,守在宋祁渊身后。
“顾候不愧是是顾候!”宋祁渊手里的剑收回腰间,居然露出一抹笑:“人当然不在你这儿,因为,她被云轶掳走了!”
顾宏亭瞳孔瞬间睁大,呼吸急促。他怎么知道的?
宋祁渊可没时间跟他扯,拍拍衣角:“看来顾候是一早就知情啊,可惜,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他!”
顾宏亭呼吸粗重:“承留郡王云轶与顾月厘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有什么资格去阻拦!”
宋祁渊只能是女帝的!
宋祁渊怜悯的看着他:“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可怜的顾宏亭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女儿早已在王氏跟顾月华的欺负下,香消玉殒。
“看在阿厘的份上,这次我饶过你,再有下次,我让你全家陪葬!”
顾宏亭被宋祁渊这一番番话气的吐血,他抚着气着胸口,恼怒道:“这个孽女!当初真该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将她溺死!”
这就是来讨债的!非得引起纷争才甘心!
宋祁渊第一次觉得顾宏亭不知道也好,如果顾宏亭知道自己的女儿真的早已不在,不知道他和还说不说的出这番话。
哪怕顾宏亭气的跳脚,也没办法阻止宋祁渊,甚至为了不暴露云轶的路线,他甚至连通风报信都不能。
宋祁渊出了永伯侯府,立马点了三千精兵,分作四路,从京城到承留的必经之路上严格搜查。
他现在只盼望云染身上带了引蝶香,这样他才能快速的找到云染。
确认了是云轶带走的云染,宋祁渊倒不用担心云染的生命安全。
云轶十分狡猾,他带着云染陆路水路交叉着走,一路上还带了几个替身,不停的放烟雾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防不胜防!
云染也很无语,她身上的所有东西早在她被掳的时候就被云轶搜走了,连首饰都没有例外。
所以放在簪子里的引蝶香自然也不在了。
不过云染有的是办法,这天他们刚好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镇。
镇上只有一眼望到头的街道,街道两边也没什么店铺,看上去很是寒酸。
整个镇上最繁华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可想而知这里的百姓有多穷。
哪怕是镇上最好的客栈,连丞相府的丫鬟房都不如,看上去好像很久没住人了,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儿,还带着一股潮气!
“咳咳~”云染被这股潮气一逼,呛得不行,忍不住用手掩住口鼻。
云轶为了安全只带了几个贴身护卫的高手,丫鬟竟然破天荒的只带了那个聋哑的侍女,她才知道这个侍女叫阿圆。
阿圆手脚利索的整理好房间里原本的铺盖被褥,从随身的藤箱里拿出松软的锦被,手脚麻利的铺好,才让云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