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让顾宏亭做自己的心腹,她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顾宏亭这么缺心眼,犟的跟头驴似的!
“顾宏亭!真是好样的!”云染一拍桌子,后槽牙都快咬出血来了。
她除了在宋祁渊跟苏红稠身上,何时吃过如此大亏!
哪怕顾宏亭是忠于她的忠臣,云染这一刻也动了杀机。
云轶摇摇扇子,一点都不怕:“等到了承留我们就成亲,到时候就算宋祁渊找过来,也晚了。”
云染冷笑:“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拘泥于世俗的女子?嫁给谁了就必须跟他过日子?”
她倒是敢肯定,只要云轶真有这想法,必定让他在新婚夜血溅当场!
云轶摇摇食指:“你是这样不在乎,宋祁渊呢?他也不在乎吗?”
这个问题直戳云染的内心,她与宋祁渊现在看似平静美满,但其中有多少是空中楼阁,她比谁都清楚。
“换句话说,宋祁渊愿意为你对抗整个天下吗?就算他愿意,你觉得云空会放纵他吗?”
一句句话下来,云染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云染十分明白云轶说这话的意思,她嘲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与我不过幼时相交,要说你爱我爱的难以自拔,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云染不是恋爱脑,从云染重生,走到现在,虽然云轶表现的很爱她,甚至非她不可,但云染敢肯定,云轶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
云轶面上有些伤心,语气却格外轻松:“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云染嗤笑一声,不说就不说,难不成云轶真的以为自己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
门关上以后,没多久就进来了一个侍女,她长得其貌不扬,身子倒是格外结实,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
侍女一进来,就把地上的碎瓷器扫进簸箕里,对云染不闻不看,甚是专心。
云染的脚下有几片碎了的瓷片,那侍女佝着腰,专心致志的用扫把来够云染脚下的瓷片。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云染喊了几声,那侍女像没听见似的。
不会是个聋子吧?云染把旁边的凳子踢倒,发出巨大的声响,结果那侍女还是没反应。
云染都要被云轶给气乐了:“好样的!”
最后云染发现,这侍女不仅聋还是个哑巴!
还真是为难云轶了,为了不让身边的人被云染蛊惑,直接找了个又聋又哑的,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天很快就亮了。
宋祁渊一,夜没睡,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
阿七等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到宋祁渊。
宋祁渊揉揉眉心,声音有些嘶哑:“所有地方都查过了吗?”
“查过了,马车在郊外找到,没有打斗的痕迹,车夫已经死亡!”阿七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接过说出来。
听到车夫已经死亡,宋祁渊的心狠狠一抽,他的云染在哪里?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