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元站在那,一时竟被云染的通身气魄镇住了:“张阁老只手遮天,若不是丞相牵制住他,只怕朝中就是张阁老说了算。”
这是事实,张阁老惧于宋祁渊,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搞事儿,只能在暗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明德女帝治国有道,广开先例,不仅解放了女人,提高女人地位,更是开启了女人为官的先河。我很佩服她!”东方元毫不掩饰对女帝的崇拜。
云染到觉得东方元在如今男权当道的风气下,是难得的剔透玲珑,想的明白。
她故意问道:“你不觉得男女平等侵犯了男人的利益?”
东方元摇摇头,真诚的说:“那不过是无能之人的借口罢了!若是女帝还活着,现在必定是另一番景象。”
云染怔住,随即笑笑:“既然你看的这么明白,那你就该清楚,若你真的中了状元,张阁老一定会拉拢你,届时,你该如何?”
东方元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时间愣住了,不确定道:“张阁老不会吧?”他自己都没有信心的问。
云染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东方元心直往下沉:“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云染不置可否:“不如我们来打赌,若你真的中了状元,张阁老也找上你,你就到名门学堂做先生如何?”
东方元松懈下来,笑笑:“倒是我占了便宜。”
这句话没说错,东方元后面就会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没有拒绝。
云染把该告诉他的信息都说了,也就不再停留,准备离去。
东方元送云染下楼,拐过这条楼梯,下去就是客栈大堂。
云染跟东方元一前一后下楼,就看见云轶穿着一身白色金边锦袍,头戴玉冠,长身玉立的站在大堂中央,手里还拿着一把美人图折扇,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见着云染下来,他折扇展开,轻摇两下:“媳妇儿,咱俩真是有缘!”
云染不知道云轶今天过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讥讽道:“有缘也是孽缘,说吧,什么风把世子给吹来了?”
云染步下楼梯,站在离云轶一张桌子的距离。
东方元见来人竟然叫云染媳妇儿,吓了一跳,看看云染,又看看云轶。
云轶自然也注意到了云染身后青竹一般的男子,眉心跳了跳:“媳妇儿还没介绍一下,你身后的是什么人?”
云染懒得应付,随口就堵回去:“什么人跟你也没关系。”她说完就让东方元先离开。
东方元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气氛不对,抱歉的笑笑,转身上楼。
云轶见东方元走了才松懈下来,狗皮膏药一般黏上来:“咱们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我?”
云染毫无感情波澜,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云轶:“没事儿我就走了,你自便。”
说完就抬起脚步,略过云轶,走向客栈门外,丝毫没有停留。
云轶脸色有一瞬间的青白,他立刻追出门去,并肩与云染走在一处:“媳妇儿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可是有婚约的。”他委屈巴巴的道。
云染真的弄不懂云轶到底要干什么,她蓦然收住脚步,没耐心的问:“你很闲?”
云轶成功被气笑了,作为承留郡王世子,他每天都忙对策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