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影影绰绰的映射在墙壁上,撒下一片阴影。
云染靠着宋祁渊的肩膀,一片和谐。
宋祁渊手虚虚搭在云染的腰上,哪怕是两人都不说话也能感受到一股暧昧涌动。
云染把玩着宋祁渊的头发,忽而问道:“今年的春闱怎么还没动静?”
三年一次的春闱即将开始,现在京城却没有丝毫动静,着实有些奇怪。
宋祁渊搭在云染腰间的手有一刹那的僵硬,他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才说道:“估计就是这两天就会宣布了。”
其实是主考官员那里发生了一些变动,暂时还没有好的人选。
云染眸光闪烁,放下手中的头发:“也不知道东方元现在怎么样了。”
东方元从来到京城备考,云染就安排他住在第一楼复习。平时除了买些笔墨纸砚,他都在房间里苦读。
宋祁渊拍拍云染的肩:“东方元此人腹有笔墨,前三甲定有他一席之地。”
云染这才放下心,就是不知道蒋姑娘一人过得怎么样了。
只希望东方元可别辜负了蒋姑娘的希望才好。
天光透亮,云染伸个懒腰,缓过神来,才发现床铺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她伸手在褥子上摸了摸,早已冰凉一片,可见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碧落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估摸着云染已经起来了,才轻轻敲门问道:“小姐,我进来了。”
“进来吧!”
碧落这才端着洗漱用品进屋,伺候云染穿衣打扮。
半晌过去,云染在碧落的折腾下,彻底清醒。
云染拿了只白玉步摇,随意插在右侧的发髻上,阻止了碧落手上的那朵掐丝牡丹,随意道:“简单点就行了。”
碧落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的掐丝牡丹,她用檀木梳子细致的为云染通通头发:“小姐的头发乌黑亮丽,竟然一点分叉的都没有,摸着跟匹缎子似的。”
碧落羡慕的看着云染的一头黑发,她的头发可能是小时候过得太苦,哪怕后来进了丞相府,把瘦骨伶仃的身材养了回来,这头发却不管是用了何首乌还是鸡蛋清,还是有些枯黄毛躁。
云染也不得不称赞这头黑发,真的是丝滑如水,她朝铜镜里看了看,才一本正经的赞美自己:“我也觉得这头发好看。”
照完了她肯定的点点头。
碧落心里一哽,虽然说得是实话,但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头发梳到一半,就听见丫鬟禀告周燕回到了,正在客厅等待。
云染回道:“你让他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丫鬟领命离去。
云染随意抹了点口脂,脂粉未施素着一张脸出门。
客厅里,周燕回踱着脚步,有些心急的等待着。
云染刚到门口,周燕回就冲上前来:“阿厘姑娘!”一副看见亲人的样子,热情的吓人。
云染赶紧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周燕回:“有话说话,你这样我害怕!”
周燕回僵着脸收回笑容,恢复成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舔着脸凑到云染身边,还殷勤的为云染拉开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