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何时被人如此指着鼻子过，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她脸上的微笑敛去，露出逼人的寒芒：“哦？你家主子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在这上蹿下跳！怎么？心虚了？”

诈人谁不会。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那侍女就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鸡满脸通红的反驳。

云染冷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戴笠，你去查一下昨天我离去的时候有哪些人接近过珍珠粉面膜。”

戴笠被点名，赶紧应了，这背后捣鬼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他立即马不停蹄的去盘问昨天当值的丫头小厮。

云染吩咐完，一步一步走到萧禾蝶身边，目光清明，承诺道：“萧小姐，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乱认，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禾蝶高涨的怒气在云染一连串的操作下已经熄了大半，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就算找出了幕后之人，我的脸也毁了！”

她一点都不关心云染是否被人算计了，她只在乎这张脸！

“萧小姐放心，你的脸我一定会帮你治好。”云染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弃萧禾蝶，哪怕她脸上过敏毁容。

这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处理好了将会让大通商行再上一个台阶，更何况她相信王伊人的医术。

没多久，莫问就带着王伊人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宋祁渊。

宋祁渊一听见云染出事儿哪里还能静的下心，任凭王伊人吧嗓子都说干了就是不肯在府里养病，非要跟着一起来。

王伊人看宋祁渊不见到云染平安，在家也不安生，只好让宋祁渊一起来了。

嘴上说着什么不要，身体不挺诚实？

宋祁渊见到云染并没什么大碍，心下松了口气，待看到云染手上的红肿，心下一紧：“你的手怎么了？”

萧禾蝶看见宋祁渊那一刻惊了一下，眼神在云染跟宋祁渊之间徘徊，这两人难不成有什么关系？

云染摇头，让他别担心。

“丞相大人安好。”萧禾蝶心下百转千回，对着宋祁渊盈盈一拜，“不知道丞相大人居然与顾大小姐如此相熟，早知道，禾蝶也不会如此莽撞。”

宋祁渊岂会听不出里面的含义：“我相信顾月厘。”

碰了个软钉子，萧禾蝶终于安静下来。

倒是她身边的侍女，看见宋祁渊来了，脸色白的不正常，抖若筛糠。引得云染多看了她几眼，心下狐疑。

王伊人知道自己的使命，也没多说，周燕回把残渣端过来：“就在了！”

众人都屏息看着王伊人的动作，没人注意到萧禾蝶的侍女居然悄悄退到一边，隐匿在人群中跟人私语。

云染是何等的眼里，早在她后退的时候就给莫问一个眼神，盯紧了她。

王伊人检查完，轻轻一笑：“面膜里被人加了荨麻草籽，所以萧小姐的脸才会红肿。”

这种手段在她看来还是太过低级了些，压根上不了台面。

正在这时，戴笠也审问出了一些东西，他拱手对宋祁渊行礼，才开口：“二小姐曾经在这边徘徊过。”

若说这事是顾月华做的，云染相信。

不然手段不会这么低劣，几乎让人一查就能查到。

萧禾蝶不解：“顾月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跟顾月华完全没冲突，所有这事儿是冲着顾月厘来的，她成了炮灰？

云染点点头：“她是冲着我来的。不好意思萧小姐，让你看笑话了，接下来祛斑的费用大通商行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