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咽气的刘太尉,再看了一眼骑在马上,依然镇定的云染,联想到之前莫问突然离开,心中大概知道了云染的目的。
眼下四周无人,唯一的人证便是顾月华。
灭口吧!
宋祁渊心念一动,看着顾月华的眼神都变了。
就在他手里的沧澜剑准备出鞘的前一刻,张阁老也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的赶了过来。
“张阁老,是她,是她杀了刘太尉。”顾月华刚才被宋祁渊的眼神吓了一大跳,这下看见张阁老来了,赶紧跑到张阁老面前告状。
把他们都杀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宋祁渊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多人他竟然一个都不想放过,只为了不给云染定罪。
“胡说八道。”云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驳了顾月华的话,杀害朝廷要员可是死罪,她不能背了这锅:“我来的时候刘太尉已经死了!刚才我跟丞相大人在来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伙黑衣人,丞相大人可以作证,一定是那些黑衣人所为。”
张阁老看着云染,这丫头年纪不大,倒是相当冷静。
“把她给我抓起来,封锁现场。搜索附近山林,发现黑衣人务必留下活口!”张阁老一身令下,便有身穿铠甲的士兵上前将云染扣了起来,而另外一批则分成两队开始搜山。
“丞相大人,他说你也是证人,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死的是朝廷大员,这事必须通报下。”张阁老走到宋祁渊面前拱拱手,还算客气的说道。
“通报陛下?刘太尉死了你张阁老不是最开心的么,现在这假模假样的架势是要做给谁看!”不远处,一个身穿铠甲的彪形大汉策马而来,大汉络腮胡遮了半张脸,手里一把偃月刀威风凛凛,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袭粉衣身骑白马的夏侯沁。
夏侯炎跟顾月厘素不相识,他会出头替顾月厘说话,一定是夏侯沁在她老子耳朵边说过顾月厘的好话。
果然,等夏侯炎靠近了,便将云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指着她问道:“你就是永伯侯府的嫡长女?”
云染与他对视,发现多年不见,这人个性还是那么横冲直撞。
“永伯侯府的嫡长女?”张阁老这时候才明白云染的身份,复又把云染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怪不得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他就觉得熟悉,原来是像顾宏亭那老小子!
“既然是永伯侯府的嫡女,那你杀刘太尉的原因便有了,当初刘太尉抓了皇室宗亲,女帝对他深恶痛疾,顾侯本是女帝党羽,这么多年贼心不死,派自己女儿杀人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带走吧!”
顾月华连滚带爬的跑回顾家,把自己亲眼目睹顾月厘杀刘太尉且指认她的事汇报给了她的母亲王氏。
王氏听完,反手一耳光将顾月华打的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你个蠢货!”王氏气得胸口痛,站起来指着顾月华骂道:“我派过去的人只是刺伤了顾月厘的马,这种杀害朝廷大员的事情是要牵连整个顾家的,你但凡长点脑子,若真是她杀的,你也只能帮她毁尸灭迹。”
“可你竟然蠢到去指认她是凶手,你是嫌皇帝这几年把你爹外派还没派够,你以为女帝死后,我顾家还能有今天这种风光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