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顺着宋祁渊指的方向看过去,立马明白:“那是从西洋那边买来的洋皂,可好用了。”
宋祁渊以拳掩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小声问道:“可以给我一块吗?”
秋葵能从一个小小的浣衣女做到领事,那是多精乖的人,当下便知道宋祁渊有事相求。
于是一脸为难的道:“这洋皂的发放都是定额且有记录的,我们浣衣局每个月也只领到了十三块而已,且每块都有宫廷御用的标志,除非有皇上的命令,不然我也不敢轻易往外借啊。”
宋祁渊虽然觉得遗憾,但却并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
秋葵见他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改变了话头:“不过丞相若是真的想要,那就跟我来吧。”
宋祁渊看了眼拉住自己手臂的这双玉手,眼底神色一冷,那秋葵心头一慌,赶紧松开手,宋祁渊跟着她走到一处僻静的房门前,见她进去了,他便很自觉的止步。
“丞相大人不是想要洋皂吗?进来吧,别让人看见了。”秋葵在门里对着宋祁渊招了招手。
宋祁渊左右看了看,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会被人说闲话吧?
可一想到云染,宋祁渊又觉得答应别人的事还是应该做到,于是跟着秋葵进了屋子。
秋葵立马便把房门给关了起来,幸好是白天,屋子里还是透亮,她走到床铺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洋皂交到宋祁渊手里。
宋祁渊接过,淡漠的道:“多谢秋葵姑娘。”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谁知秋葵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丞相大人就不想要些别的?”
她就不相信,宋祁渊来浣衣局真的仅仅是想要一块洋皂,他一定是想借着要洋皂的机会想要接近自己,却碍于身份不好挑明。
没事,他不好挑明那就由她来挑明吧,只要能得到丞相大人的青眼,那她以后就再也不用在这鬼地方洗衣服了。
宋祁渊僵直着身体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同样是被抱,同样的是被主动,宋祁渊觉得,自己想伸手把眼前这个女人打飞出去。
被宋祁渊这样看着,秋葵娇羞的低下了头,就知道丞相大人是个闷马蚤。
“别的?比如说你浣衣局领事的位置?”宋祁渊开口,声音冷得像是冬日里的寒冰。
秋葵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生起气来竟然也有让人如此胆寒的一面。
“丞相大人,我错了,我错了。”秋葵赶紧松开宋祁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主动!”宋祁渊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
秋葵不服:“可我明明听说顾候家的嫡女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主,丞相大人你对她却……”
“听说?听谁说?”宋祁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云卉郡主……还有……张阁老的孙女……她们都在说!”
宋祁渊握了握拳,云卉跟张绿芜是吧,他记下了:“顾侯嫡女跟你自是不同,以后倘若再让本官听到你,或者浣衣局的任何一个人说她坏话,本官一定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变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