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眼疾手快,急忙闪身堪堪躲过了那横冲直撞的沧澜剑。
而就在云染身后,是刚刚被人从池子里拽上来的张绿芜……
刚获新生的张绿芜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见着顾月华提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剑直奔自己而来,吓得她花容失色,也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想要躲开。
云染捏了一个气决刚想弹过去,一个白衣如炼的身影便飞了过来,引导着顾月华手里的沧澜剑在脱手后在空中盘旋,如同一条想要捕获猎物的巨蟒一般,周身红光大盛。
所有人都吓得四散逃窜,一时间整个永伯侯府尖叫的尖叫,奔走的奔走,好好地生日宴乱成了一锅粥。
宋祁渊竖起两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阵法,将沧澜剑的剑势引向自己,云染大概知道他想干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以心头血喂养沧澜剑。
“让我来!”云染说着从袖子里掏出那枚本该滚落到池子里的紫晶石,祭了出去,沧澜剑吸收了紫晶石的灵气,红光渐渐消散了下去,直到全部吸收完毕后,紫晶石便被吸附在了沧澜剑的剑柄处,成了压制沧澜剑邪性的第二枚剑眼。
“紫晶石?真的是紫晶石!”“是啊是啊,这丫头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她怎么会有紫晶石,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些胆子大的,留下来想看热闹的见此情形,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沧澜剑慢慢下落,平稳的躺在了宋祁渊的手中。
而目睹了刚才一幕的顾月华心中却是又气又悔又恨。
气的是自己的生日宴全被顾月厘这个小贱人搅乱了,悔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没有认出紫晶石,这么好的宝物,若是她得到了该有多好,恨的是丞相大人看顾月厘的眼神,惊讶,疑惑,还有赞赏!
顾月厘一个出生就死了娘的小孤女,她凭什么得到丞相大人的赞赏?
此时王氏也已经从池子里爬了出来,她是打死也没想到顾月厘这小贱人真敢推自己下水,偏生顾宏亭被刚才的情形震慑住了,看顾月厘的眼神都变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忽略了这么多年的大女儿,说到底脾性,胆量,能力,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最像自己的。
而死里逃生的张绿芜却不管这么多,推开想要去搀扶她的家奴,气冲冲的走了,她今天这么丢脸,都是顾月厘害的,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出了永伯侯府的大门,莫家的马车等在门口,驾车的是莫问,许是等得久了的缘故,此刻他正靠在车架上打盹。
“走了!”云染跳上马车,拍了一下莫问的脑袋,莫问回过神来,驾着马车缓慢行驶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上。
云染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到自己临走时王氏那一副恨不得活撕了自己的表情她便忍不住淡淡的勾唇。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她面前装什么聊斋,老是端着一副慈母姿态,也不嫌累!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半路停了下来,云染刚想问问莫问发生生么事儿了,一只玉白修长的大手就撩开了车帘,宋祁渊纵身跳上马车,挤在云染身边坐下。
“家……家主……”莫问似乎想要征求云染的意见。
“丞相府,捎一段儿。”宋祁渊也不等云染开口,大大方方的对着马车外的莫问说道。
马车复又重新启动,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午夜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