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山气结:“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否则就是含血喷人!”
云染回归主位,单手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如山:“四爷当真要我拿出证据?”
莫如山想到失踪了的独孤苑和林春生,心里一时间又拿不准是不是被云染捉了去,犹豫间二太爷将手中的黑木花纹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驻,站起身,命令道:“跪下!”
莫如山洋洋得意的看着云染,你是莫家家主又怎么样?我父亲可是你二叔公!
云染也噙着笑看着莫如山。
等莫如山发觉不对劲儿,二太爷手里的黑木花纹拐杖已经重重的敲在了他的腿弯处,他吃痛往前一扑,扑通一声跪在了云染面前。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这次问话的是二太爷:“我莫家虽有内斗,但从不会出现伤族人性命之事,若真是你干的,开祠堂,我要你在列祖列宗面前以死谢罪!”
莫家数百年来,统共也就开过两次祠堂,莫如山一听,立马磕头求饶起来:“父亲大人,孩儿知错了,可孩儿没想过害她性命,是那个阿水姑娘自作主张!”
“虽说教唆阿水姑娘给我下毒之人不是你,但你的确起过谋害的心思,若不重罚,难以服众,从今天起你就外派到南疆,拓宽我莫家在那边的丝绸生意吧!”
云染负手而立,说出自己的处决。
此去南疆千里万里,莫如山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云染也总算可以清静些时日。
莫如山不想去啊,听说那里民风彪悍,风沙也大,哪有在上京待着舒服?
可二太爷却闭了闭眼,叫他:“还不快谢恩!”
莫如山憋屈得要死,偏偏还只能行了个礼,说:“谢家主宽恕之恩。”
处理完莫家二房三房这一摊子烂事,云染的心情也跟着明朗的许多。
初春刚到,上京的街头冰雪渐渐消融,行人摩肩接踵,小贩络绎不绝,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
云染待着春风走在街头,忽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停在她们面前。
小厮翻身下马,走到云染面前,单膝下跪,呈上一封请柬:“阿厘姑娘,后天是二小姐生辰,特命我来给你送请帖,请你届时务必拨冗前来。”
那小厮说完,留下请帖便策马离去,云染看着手中的烫金字帖,心里五味成杂,一旁的秋分看不下去,嘟哝道:“侯爷也太偏心了,姑娘从小到大还没庆过生呢!”
云染其实挺同情顾月厘的,莫如水当初生顾月厘的时候难产,顾月厘的生辰便是莫如水的祭日,所以从小到大没人会记得,更没人会给她庆生。
但顾月华的生日宴竟然会邀请自己?倒是稀奇!只是不知道这对假面母女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还未入夜,侯府门前便已门庭若市,朝中大员们大都携自己的夫人同来,还有不少上京的名门闺秀,世家公子等。
这其中最众星拱月的便要数张阁老的小孙女张绿芜。
张绿芜生得貌美,家世又好,不少公子小姐都对她趋之若鹜,云染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跟顾月华被一堆人围着站在戏台前说话,现在大戏还未开锣,舞台上几个画得浓墨重彩的戏子正在彩排。
为了参加今日的宴会,云染特意让秋分给她画了个气场全开的妆,还换了一身水蓝色的飞鱼刺绣服,整个人看上去是既明艳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