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宏亭一看她这副小心提防自己的表情就来气:“放心,不会委屈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永伯侯府的嫡女,断不可能许配给太差的人家,是承留郡王云轶,正好他这段日子也来京了,找机会你们见一面,把这事儿给说成了!”
云染差点喷顾宏亭一脸血,怪不得顾月华在丞相府说她明明都有人了,原来竟是云轶!
“我若是不见呢?”
顾宏亭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当下叹了口气说:“你若是不见,那我只好去跟圣上请旨赐婚,你若是抗旨不遵,整个莫家都会跟着你倒霉,你自己掂量吧!”
云染气得咬牙:“你为了不让我纠缠宋祁渊还真是——不折手段!”
连自己亲女儿的婚事都可以拿来做要挟!
顾宏亭一听,自己给她安排了这么好的婚事她非但不感激自己这个老父亲,言语中竟全是埋怨:“宋祁渊不是你能染指的,他……你配不上!”
在顾宏亭眼里,唯一能配得上宋祁渊的人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云染叛逆的劲头上来了:“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既然小时候没有管过我,那么现在就更不需要你来管了?”
顾宏亭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在怪我?你难道不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个道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好怨的?”
“你说我有什么好怨的?”云染今天倒要好好给顾月厘讨个公道。
“我一出生就死了娘,你从小把我交给继母抚养,可曾问我吃饱穿暖过?”
“顾月华出生后你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而我呢?我被你那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病得要死了都没人发现,你说我有什么好怨的?”
云染一口气说完,顾宏亭倒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红木椅子上。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忽略了眼前这个大女儿这么多么?
丞相府向来冷清,宋祁渊推开窗看着挂在天空中的半轮圆月,小坐了半晌,直到白衣上都有了丝丝冷意这才起身上,床。
可他几乎是在躺下的一瞬间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弹指点亮了屋子里的烛光,披衣坐起,冷声道:“出来吧!”
只见宽敞的床铺里侧滚出来一个脱得几乎全,裸的少女,少女模样清秀,楚楚可怜的跪在是宋祁渊面前:“丞相大人,饶了奴婢吧。”
宋祁渊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陛下派你来的?”
“恩。”少女抽抽噎噎的点头,如若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染指谪仙般的丞相大人啊。
“胡闹!”宋祁渊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大声呵斥道:“下去吧!”
那少女战战兢兢,却不敢听命,没完成任务回去可是要受罚的,于是她犹豫了在再犹豫,站起来,如蛇般灵活的手臂攀上了宋祁渊的肩膀,可就在碰到他的一瞬间就被他抬手打飞了出去。
被打飞的少女从床边落到门外,房门还砰地一声关上了,吓得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之凄厉,在整个上京的夜空盘旋不去。
第二日,关于丞相大人不举的说法便传遍了整个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