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了然的点点头,从那些堆积如山的布料中选了一匹水蓝色的锦缎刚要开口,谁知正在量尺寸的女人却先她一步说道:“那姑娘手里的布匹,我定了,拿去给我家雪球做身衣裳。”
云染顺着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脚边趴着的那只通体白色的小狗,估摸着她口中的雪球是指它,很是好奇自己跟她素昧平生,她为何要侮辱自己。
但那伙计却不管,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劲儿的应承道:“好好,等我们大师傅做好了立马送你府上去。”
云染自然不服:“这布匹是我先看上的,你们汇丰布行做生意难道就不讲个先来后到?”
“姑娘,你怕是不知道。”伙计赶紧把云染扯到一边,低声说道:“她可是张阁老的最宠爱的小孙女只能张绿芜,你别惹到她。”
“张阁老?张严?”云染下意思的问道。
伙计赶紧一把捂住云染的嘴,示意她小声点:“你竟然敢直呼张阁老的大名?你知不知道现在除了当朝丞相之外就是张阁老权势最大,声望最高。”
云染知道自己猜对了,当初父皇突然仙去,留下三位辅政大臣,其中之一便有内阁大学士张严。只是父皇大概没想到这个张严想独揽大权不成,便想扶持年幼的云空做傀儡,暗地里勾结宋家,当初母后被擒,便是张严带的兵。
这仇,云染必定要讨的!
“姑娘可知我是谁?”云染错开伙计拿着布匹走到张绿芜面前,笑着问道。
张绿芜眼睛长在了头顶,看到都不看云染:“我管你是谁!”
“你听好了,我是丞相宋祁渊未过门的未婚妻!”云染说着,拿起剪刀将手里张绿芜看上的那块布匹给剪得细碎,不顾她愤怒的眼神将碎布丢在了她身上:“诺,拿去吧,记住,只有本姑娘不要的,才是你的!”
说着带着秋分扬长而去。
“啊!”张绿芜气到抓狂,从小到大,有爷爷的宠爱,她向来都是横行天下,那里受过今日这等侮辱,宋祁渊的未婚妻是吧,这口气她一定要出!
出了汇丰布行,云染心情还算不错,骑着她那头枣红色的小马驹身旁跟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秋分。
秋分不会骑马,拉着马缰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云染转头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要是不会骑,下次出来就让吴伯给你准备一顶轿子好了,为什么非要逞强。”
秋分忍不住小声嘀咕:“姑娘骑马我坐轿,你这是洗刷我呢还是抬举我呢?”
云染假装自己没有听清,笑嘻嘻的掏了掏耳朵,然而就在这时,街头小巷里横里冲出一匹疯马,马儿似乎受了惊,对对直直的朝着云染跟秋分的方向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