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也捂着嘴咯咯地笑。

顾言庭护着妻儿在后面站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了扬唇角，宠溺尽显。

接拍的照片需要精修，约在一个礼拜之后来取。

“顾先生顾太太，你们介意我把这组照片放在我们宣传窗上进行宣传吗？”工作人员还在看着照片啧啧欣赏，“实在是好看。”

于清欢没多想，豁达地说，“当然好啊，真的这么好看吗，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给红了。”

事实上，她一语成谶。

他们一家人确实红了，却是以顾言庭臭名昭著的前提下。

在于清欢他们拍好接拍照的三天后，有数十家媒体爆出了十几组照片，照片中于清欢和两个孩子双手被捆绑，浑身伤痕和脏污地在前面跑，而街角处，顾言庭穿着一身黑在后面追着，神色不明。

这组照片的像素并不高，因此没有显示出多少时尚的街头感，倒是看着很惊悚，还真有几分“变态”的意味，再配上媒体断章取义的标题：顾言庭街头怒追出逃妻儿，家暴实锤！一时间，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仅仅一个上午，于清欢收到了几百家媒体打来的求证电话，甚至还有自称是律师的人来毛遂自荐。

“于小姐，家暴不是小事，况且您还有两个孩子，顾先生这是家暴和虐童，您不用害怕，只要把实情告诉我，法律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谢谢，但是顾先生没有您说的以上的任何行为，”于清欢冷着调子，“您要是再这样说，我可以告您诽谤。”

说完，再次狠狠地撂下电话。

一上午，顾氏的股票估算净值一路飘绿。

赵凤芝坐在电脑前露出几分笑，带着扭曲。

“顾言庭，都这个样子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正午时分，前段日子暗指顾言庭有家暴倾向的顶流网红赵凤芝再次出面，发文称，“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这样的家长是否有权利继续抚养孩子？”

这话，显然是正面和顾言庭发出了宣战书，而赵凤芝的脑残粉纷纷转发评论，话语一个顶一个的尖锐。

顾氏上下乱作一团。

“顾总，现在外界的舆论都指向您，不少公司以…”助理顿了顿，显然难以启齿，“以您行为不端品行有差单方面要求和我们公司解约。”

顾言庭微微蹙眉，冷着调子，“合同上没有这一条，你先安抚，他们要是实在强硬，那就以违约处理。”

“好的。”

助理才出门，赵凤芝却打电话来了。

“想不到顾总还有时间接我的电话，”赵凤芝语调轻松，带着讥笑，“据我的猜测，现在顾氏的合作伙伴应该都急着和您解约吧，公司上下也应该满是猜忌，人心涣散吧？”

“是你做的。”

顾言庭的语气并没有惊慌，而是不疾不徐地吐出一个陈述句。

“也不算，我只是推了一把，顾言庭，你说，一个家暴和虐童者，法律还会让你继续抚养妮妮吗？”

赵凤芝直奔主题，“我劝你识相点。”

顾言庭微微挑眉，轻笑，眼中却满是狠戾。

“你未免太瞧不起我。”

赵凤芝微微发怔，没料到他这么镇定。

她是心理方面的权威专家，这时候却有些猜不透顾言庭的心，他究竟是在强装镇定，还是另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