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慈对此只是轻轻笑了两声,方才那样的情况,司寇宵做出这么轰轰烈烈的一件事情,很明显是想要拉开她和段凝烟之间的距离,似乎有意让她和段凝烟保持距离。
她想到这里,忽然皱眉往身边看了一眼。
段凝烟还在抱怨司寇宵这件事情做得不对,忽然感觉到阮筠慈的目光,她脚步一顿,眼神疑惑。
“阿慈,怎么了?”
阮筠慈沉吟片刻,摇摇头:“没什么,今日这件事情多亏你,否则我大概还在大牢你,不过你现在需要搬去凤栖宫,想来应该是没时间,就不用去我那儿了,回去忙去吧。”
段凝烟一愣:“阿慈……”
“回去吧。”
阮筠慈留下一句话就带着人快步离开了,段凝烟停在原地,看着阮筠慈的背影,忽而轻轻皱了皱眉,想起今天的事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慈这是不是在怪我?”
身边的宫婢疑惑道:“娘娘怎么会这么想呢?阮答应方才还说这件事情多亏您呢,要不是您相处举办百兽大会让阮答应出来表演的法子,现在阮答应还在大牢里呢,您何必想这么多呢?”
“可是,最后皇上却让我入住凤栖宫,这样一来,好像我是拿着阿慈的事情去争宠一样。”
“可阮答应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啊。”宫婢有些疑惑:“奴婢和阮答应相处时间不长,却看得出阮答应是个行事干脆利落的人,要是真有什么,也不至于暗地里记恨人的。”
段凝烟扯了扯嘴角,她当然知道宫婢说的对。
她比宫婢更加了解阿慈的为人,也正是因为了解,今日皇上的作为,阿慈不至于记恨她,可阿慈喜欢皇上,如此……不高兴是难免的吧。
说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阿慈纵然生性善良明朗,可终究还是逃不过。
沉吟片刻,段凝烟回头:“算了,让阿慈好好冷静一下吧,我们先回去。”
“是。”
段凝烟带着宫婢转身,走了两步又道:“对了,阿慈在牢房这几天,宫中肯定会缺一些东西,一会儿你安排人看着给阿慈送过来,不要提我,再细细看看这边缺什么,回来告诉我。”
“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吧,娘娘就是心好。”
“不是我心好,是阿慈数次救我,没有阿慈,我这条命都没了,我做的这些不过是微末小事。”
……
“贱女人!”
孟玉婉疯了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都砸到地上,正好一个宫婢端着热茶进来,看见这阵仗,吓得立刻就跪下了。
孟玉婉发泄过后,回头看见跪在地上的婢女,深吸一口气:“跪在那里做什么,我死了吗!还不过来!”
宫婢连忙战战兢兢的将热茶送到孟玉婉的手边,孟玉婉端起来喝了一口,忽然一抬手砸过去:“这么烫,你想烫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