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凝烟见此,忽然看见一边的孟玉婉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她闭了闭眼,收回目光沉思片刻,故意落后了几步,看着孟玉婉和司寇宵已经往前面去。
她唤住了身边的宫婢。
“娘娘有什么吩咐?”宫婢低声道。
段凝烟看着孟玉婉的背影,以及孟玉婉带着的面纱,抿了抿唇:“一会儿你假装上前,碰掉孟玉婉脸上的面纱。”
宫婢跟着看了一眼,低头应声;“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
“多谢你。”
“娘娘眼中了,奴婢是伺候娘娘的,理应按照娘娘的吩咐行事。”
段凝烟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她重新上前去,那个宫婢却看准时间从孟玉婉的后面上前去,撞到了孟玉婉身后的婢女,又撞到了孟玉婉的身上,就是这个时候,那宫婢趁着空隙,一伸手扯下了孟玉婉的面纱。
“啊!”
孟玉婉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脸低下头。
那宫婢将面纱丢在地上,又迅速的混在摔倒的几个宫婢之中。
“呀?”段凝烟故作惊讶:“孟嫔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多的红斑,莫不是在宫中水土不服?”
孟玉婉双手慌张的捂着脸,听见段凝烟奚落的话,又仿佛感觉到许多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她一边躲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去看司寇宵的神色。
司寇宵的目光从她脸上淡淡的扫过,只是微微一皱眉便收回目光了。
段凝烟咬了咬牙,忽然往地上一跪:“皇上,臣妾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阮筠慈给臣妾下毒,臣妾的脸才会起了红斑,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段凝烟原想,皇上若是不念着轻易,孟玉婉只是靠着那张脸在皇上面前进谗言,只要那张脸回了,皇上应该就不会事事顺着孟玉婉,可却没想到孟玉婉却忽然之间将这件事情栽赃到了阿慈的身上。
她立刻上前:“你胡言乱语,阿慈都在大牢之中,如何对你下手?就算是在进大牢之前,阿慈也几乎都在自己的宫中,就连宫中婢女内侍的出行都有记录,何时何地派了何人去害你?没有证据的事情,岂容你信口胡诌?”
“皇上!”孟玉婉转向司寇宵:“不管是不是阮筠慈害了臣妾,臣妾的脸已经变成这样了,臣妾不求杀了阮筠慈,但阮筠慈既然有与猛兽去交流的能力,倒不如就叫软与此于猛兽群中,能让皇上一乐,臣妾甘愿。”
“皇上不可!”
司寇宵看着面前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演戏看了一路,此时听见孟玉婉这话,他轻笑一声。
郎朗笑声传来,众人皆安静下来,段凝烟更是心中没底。
司寇宵却丝毫不担心,他远远比这两个人更了解阮筠慈。
大手一挥:“带阮筠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