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婉急冲冲的从阮筠慈这边离开，没走出多远，忽然撞上一个人，对方立刻推开，孟玉婉抬头就要开口，却忽然看见面前的人，她眯了眯眼。

“段伯修？”

段伯修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到孟玉婉，抿了抿唇，心中不太喜欢，但此人毕竟是皇帝的妃子，他闷闷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孟玉婉回头，看着段伯修去了阮筠慈那边，她眼珠一转，走出去几步之后，叫了自己贴身宫婢上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不要显得太刻意，先看看皇上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再想办法将这个消息说给皇上。”

宫婢点头：“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去吧。”

宫婢离开之后，孟玉婉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阮筠慈，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不愿意和我联手的，反正栽在谁的手里你都总是要摔跟斗的，早点解决你，也好。

……

晚上，落脚的行馆里，司寇宵这边亮着烛火，司寇宵面前摆着棋盘，他一个人拿着黑白两色的的棋子，漫不经心的往棋盘上摆，段凝烟也在这里，却远远坐在另外一边。

看似段凝烟晚上都睡在这里，可两人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段凝烟无心，司寇宵好像除了特定时候说几句，其他时候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段凝烟抿了抿唇，看着司寇宵在烛火下的侧影，忽然问了一句：“皇上根本不喜欢民女，既然不喜欢，为何非要让民女成为妃子？这样皇上心里不高兴，也伤害了那些心里有皇上的人。”

“啪！”

忽然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传来，司寇宵仍旧是看着棋盘的样子，但那一声棋子发出的声音却好像是落在了心上。

段凝烟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却不知道这不高兴究竟从何而来。

因为她说的那两句话？

她抿了抿唇：“皇上也不必因此不高兴，民女不过是实话实说，人心是会冷的，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残。”

“哼。”司寇宵轻哼一声：“你来跟我谈人心？”

他放下棋子，回头看了一眼不仅远处的段凝烟。

烛火柔光下，段凝烟美的不可方物，但他眼中一片冷然，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些暗沉的情绪，声音幽远：“我见过的人心，比你见的多。”

“皇上既然清楚，为何还不知道珍惜眼前人？”

司寇宵听见这话，收回目光，又恢复了之前那万事不能触动他的样子，也没有回答段凝烟的话。

他忽然侧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察觉到外面人影晃动，司寇宵放下棋子，起身去了外面。

赶出来，亲信就从黑暗里出来。

“皇上。”

“阮筠慈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这……”亲信犹豫了一下，忽然察觉到冷冽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连忙道：“回禀皇上，臣听闻，段伯修一刻钟前才去了阮答应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