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伯修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那些贼匪有多可怕,你一介女子,若是只身前往,非但没救出姐姐还把自己搭进去,我会愧疚。”
“谁说我要只身前去了。”她摸着杯壁,眼底渗出一丝的光泽。
段伯修不明所以,想再问却被她赶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门就敲响了,阮筠慈眉头一拧,还没起身,屋门就直接被破开了。
来的不是孟玉婉,而是司寇霄。
她皱起的眉头顿时松开,“皇上怎么半夜来了?”
司寇霄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冷峻的瞧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危险,“朕倒是不知道爱妃有这样的本事,还有这样的嗜好。”
阮筠慈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什么本事,什么嗜好?”
大半夜跑到她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她听不懂的胡话?
司寇霄脸上覆着一层阴霾,一步一步逼近,修长的手指攥住她的下巴,眸光冷寒,“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
阮筠慈只觉得下巴被捏的生疼,想脱离钳制却发现压根动不了,迎面来的是他明显的怒意。
什么毛病?大半夜的在她这儿发疯?
阮筠慈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目光冷漠没有温度,“臣妾若是做错了什么皇上只管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折腾臣妾?”
他闻言,心口的血液再度沸腾,“朕带你来江南不是要你给朕偷人的。”
偷人?
阮筠慈皱眉,她什么时候偷人了?
疑惑下来的一瞬间,她脑中忽然闪过一道清秀的人影,恍然大悟。
“皇上都看见了?”阮筠慈径直问。
见她承认,司寇霄漆黑阴沉的双眸犹如山雨欲来风满楼,“朕的东西,便是毁了,也不是谁都碰得。”
阮筠慈心中冷嗤,还真是个暴君。
“皇上既派人监视臣妾,又怎么不监视个完整?”她冷笑,“就这点本事也能在御前任职,真是叫臣妾刮目相看。”
司寇霄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手下力道又紧了一丝,“何意?”
阮筠慈眼神冰冷如霜,用了点武人的力道扯开他的手,轻揉着自己的下巴,冷嘲道:“难道他们没有告诉皇上,臣妾才是受害者?没告诉皇上,臣妾与那人根本不相识?”
她坦然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讽刺:“皇上就是这样辩定事实的,臣妾领教了。”
她起身越过他往床边走去,“臣妾问心无愧,未曾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倘若这样,皇上还是要杀要剐,臣妾无话可说。”
冷冷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一把犀利的刀子。
司寇霄拧眉,反手就将人抵在床架边上,抬起她的头。
“朕是天子,是你的夫君,朕希望你永远记住。”
他声音低沉磁性,好听又危险。
阮筠慈扯了扯嘴角,噙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像是笑意又像是讽刺,“皇上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臣妾乏了。”
冷冰冰的嗓音像冰块似的,叫人莫名产生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