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韩聂离开,柳思思的心情才好了些,她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就在自己的面前,而她现在却无法下手将他给杀了,替父母报仇。
若是自己这么贸然的将韩聂给杀了,已韩聂的身份,她的家人定会为此遭罪,所以她在没有准备之前,绝不将韩聂给杀了。
十日过后,柳国公夫妇二人的灵柩便要入土安葬。
柳家的身披麻衣,护送着棺椁前往山上,女眷们负责挥洒纸钱,男丁们则负责抬着花环。
柳国公在朝中身居高位,又是当家太后的亲哥哥,下葬的仪式,便搞得非常的隆重,有着不少的金银珠宝陪葬。
这日,柳思思显然已经承受了父母离世的事实,不再那么难过了,韩聂此番也是跟随了一起去安葬。
安葬的事宜很繁琐,将棺椁入土之后,单单是将其用泥土进去掩埋,便花了一个时辰。
直到掩埋完毕之后,众人才收拾好东西,就此离开。
回到国公府之后,此番来参加丧事的宾客们也就此离去了。
柳思思和家人也得将麻衣给取了下来,换上了其它的衣衫。
依照习俗,棺椁入葬了之后,后人许得继续戴孝,只得穿素净的衣服,不得穿得过于鲜艳。
韩聂见如今葬礼已经结束了,便准备启程,带柳思思动身回京城。
毕竟他来金陵这几日,可是有许多的政事要处理里的,所以太后垂帘听政,但太后也是个妇道人家,不能将朝政之事都能处理的好,所以得重担便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红笺将柳思思的衣物给收拾好了之后,柳思思才跟着韩聂上了马车。
马车上,柳思思却还是一副不搭理里韩聂的样子,韩聂本想开口和她说话,但她见他不给自己好脸色,愣是说不出来了。
直到马车走到崎岖路道上的时,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了起来,柳思思身上便跟着到了下去,韩聂及时伸出手将柳思思的头给护住,柳思思的头才因此没有撞伤,韩聂的手反而因此被刮伤了。
柳思思急忙从他的怀里抽出,看到她的手因为自己手里伤,居然不为所动。
反而一旁的红笺担心了起来,“天啦,殿下您的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韩聂握着自己受伤的手,坐了起来,抬眸见着柳思思却丝毫没有担忧自己的意思。
红笺赶紧走了过来,用自己的手绢给韩聂包扎好伤口,转身对柳思思道:“王妃,殿下的手受伤,咋们是不是让马车停下来一会儿,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买伤药的地儿,用来给殿下上药啊。”
柳思思神色冷淡,转身道:“你别来问我,他需要用上药的话,自己会让人去给他买,何须我来担心?”
他可是上阵杀敌过得人,这点小伤,他着实不需要用伤药,也会尽快痊愈。
韩聂不愿看柳思思,“不用了,本王并非娇气之人,这样的小伤不用上药也罢。”
红笺见自己如今尽然是两边都给得罪了,当即将嘴给闭了起来,不再说话。
就这样一直回到了京城这些时日,柳思思依旧不跟韩聂说一句话,也不跟给他好脸色看。
兰姑则是早早的在门口等候着柳思思,见到柳思思丛马车里走了下来,便当即走过去迎接,“王妃怎得离开短短时日,便消瘦了不少。”
柳思思握住她的手,“兰姑,你别担心了,我没事。”
兰姑搀扶便柳思思回了琉璃阁。
柳思思到屋子里坐下后,兰姑便去了厨房备膳。
如今她看着柳思思这般憔悴的样子,着实心疼不已。
她是个无儿无女的妇人,在跟柳思思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已经将柳思思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她,始终不忍看着她这般模样。
兰姑回了屋子里,“王妃,奴婢已经厨房将膳食给做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这么饿着自己啊,柳国公和国公夫人在天上看着这般模样,她们会多伤心啊?”
柳思思站了起来,“兰姑,我真的没事,但我始终是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