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怎么会失望呢?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诗忆,你快去找皇上,告诉皇上你没死,你还活着,让皇上防我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柳相趴在栏杆上,手上拽着她的衣袖,激动的说着。
柳诗忆垂眸扫了眼他苍老到满是皱纹的手,淡淡开口:
“父亲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是以什么理由将您抓来这里的?”
“他们污蔑为父!他们说是我下毒的害得你,分明是秦逸风这帮人无用,找不出凶手,就随意捏造证据来污蔑为父,将为父抓来这个鬼地方受尽了折磨。”
说着,他又继续像哈巴狗一般拉着她的袖子道:
“好女儿,你是最疼爹爹的,肯定不舍得爹爹在这里受苦受难对不对?快将爹爹救出去,你是郡主,皇上看重你,定会听你的话。”
看着柳相那可怜巴巴,满口谎言的嘴脸,柳诗忆发出几声冷笑。
“父亲,你说错了,证据不是他们捏造的,而是我捏造的。”
她话音一落,抓在她袖子上的手立刻松开了。
柳相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着旁边的铁栏杆才勉强稳住身体。
“你……是你捏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为什么要和柳思梦联手毒杀我?”
看着她冷肃的面容,柳相心下大骇。
“你都知道了?”
“是,全都知道,所以对你下手,我毫无负担。”
柳相到现在才发现,原本对他恭敬又顺从的三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换了一副面孔。
变得对他不再恭敬,变得有了她自己的思想,变得不再受他掌控。
“人为自己考虑,我完全可以理解,你见二姐身怀龙裔,有得宠之势,所以百般巴结她,这些我都能理解,我唯一不理解的一点是,你为何要拿我做祭品?”
“因为你不听我的摆布!自打你从昌王叛乱一事中露面之后,个性张扬,根本就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尤其是在贾珍珠这件事上,你更是处处与我作对,明明和舒王情投意合,却又跟宁王纠缠不清。
你医术高强,是难得的人才,皇上器重你,日后你定会凤凰腾达,谋个好前程。
但是,即便你拥有了无上的权利和财富,却不听我的,这对我来说依然无用,与其让你帮衬别人,不如让你一死了之。”
柳相终于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于他而言,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都必须任他摆布。
“丞相大人还真是够狂妄够自大,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随意了解别人的生命?你凭什么认为所有人都要听你摆布?”
“你是我的女儿,自然就该听我的!”
看着柳相张牙舞爪,沉浸在他自己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做着霸凌天下人的美梦,一旦有人反抗,他便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柳诗忆笑了,笑声回**在空****的牢房之间,阴森可怖。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乖乖的任你摆布,什么都听你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那是自然,只要你不做什么错事,我自然不会丢弃你。”
“很好!那我问你,我母亲可曾做过什么错事?她可曾忤逆过你?她任你摆布了一生,结果换来了什么样的下场?
温玉兰给她下药的事是你默认的,她死后是你吩咐将她扔到乱葬岗的,她听话顺从,结果就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