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相惊愕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柳诗忆。
但他并非是为她的安全而感到担心,而是因为裴卿书刚才提到宁王救了她。
“宁王”才是他在意的关键人物。
“宁王回京了?我怎么没听到什么风声呢?”
裴卿书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心中暗道柳相是真的没救了。
他不禁有些怀疑,柳诗忆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看过了谭将军和岳国公以及郑知府对他们女儿的态度之后,再看柳相对柳诗忆的态度,真的很难不产生这样的怀疑。
看来他得加快自己的计划,早点迎娶柳诗忆,让她尽早摆脱这个毫无人情味的相府。
“相爷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他嗓音冷冷道。
柳相这才回过神来,象征性的关心道:
“没想到诗忆在外头受了委屈,如此说来,未能及时赶回来也是情有可原,是为父不好,为父错怪你了。”
“无妨,不知者无罪,父亲也是太着急弟弟的情况了,女儿不怪您。”柳诗忆亦通情达理道。
柳相见裴卿书还不走,便假装招呼道:
“舒王殿下,在外头站了这么久,要不进来喝口热茶吧。”
裴卿书利眸微敛,知道这是要送客了。
“茶就不必喝了,只希望柳相大人在处理父女关系的时候,能够有耐心一些,若是下次再让本王知道有今日这种事情发生,本王可就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他言语间透露着警告。
柳相自是不敢得罪与他,连声称是。
裴卿书看向柳诗忆,低声叮嘱道:“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柳诗忆垂着眼帘微微点头。
柳相恭恭敬敬的将裴卿书送出府门后,快步回到院中,拉着柳诗忆不断问着宁王的情况,尤其是今日宁王救她的那一段。
柳诗忆没什么好欺瞒的,便仔细与他说了一遍。
柳相听后,对她警告道:
“宁王那是你四妹的夫婿,你如今已经攀上了舒王这座高枝儿,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可千万莫要打宁王的主意。”柳相道。
柳诗忆颇为无语的抿了抿唇,懒得与他争辩。
她知道,他就是怕她跟宁王旧情复燃,夺了柳思梦的宠爱,导致柳思琪对他有意见。
如今柳相的儿子出世了,他不得不为儿子多加考虑。
儿子若是能得到柳思琪的扶持,将来封侯拜相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她觉得甚是可笑,这儿子都不是他自己亲生的,他居然还能为其想到那么多。
可怜她母亲为相府付出那么多,却沦落到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柳诗忆去贾珍珠的院子里去看了眼贾珍珠,发现她身体恢复的倒是不错,只是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令她更为惊讶的是,柳相居然都不把孩子放在贾珍珠身边养,而是给孩子找了单独的乳娘,放在他的院子里养。
找的理由还非常的冠冕堂皇,美其名曰:夫人身负重伤,不适合看顾孩子。
听起来像是为贾珍珠着想,那不明真相的人恐怕还会觉得柳相是个会疼人的夫君呢。
实际上是柳相只把贾珍珠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她的任务就只有不停的生孩子,却不包括养孩子。
万一日后她不听话,他可以直接将她休弃出府,她与孩子没有感情,孩子自然也不会帮她说话。
这倒是很像柳相的行事风格,在他想任意摆弄一个人前,先将她身边的所有助力都一一去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