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们说的都是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事情,竹山村的百姓都知道神医诗儿的情况,就算我不说,也有别人会说,为什么我们不先说出口,还能在宁王面前赚个好印象呢?”
郑知府耐心的跟她解释着其中的原因。
郑美玲微微点头:“爹爹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看宁王似乎并不领您的情啊。”
“至少他也没责怪我不是吗?经过刚才那一番较量,若宁王对我下手,必会引起云城百姓的不满。
当今皇上有意让宁王做储君,定然不会让他做这种失民心的蠢事。”
郑美玲完全明白了郑知府的用心,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爹爹,真是厉害。”
“好的不学,就知道跟别人学着拍马屁。”
郑知府嘴上说的是责怪的话语,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住。
父女俩相对而坐,清闲品茶。
……
两天后,皇宫,勤政殿。
“嘭——”
一本折子被重重摔在地上。
殿中站着的玄灵和站在皇上身边的安恒皆被吓了一跳。
“安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宁王带兵回京的圣旨连着追加了两道,为何他还是迟迟不回?!”
皇上怒不可遏的瞪着安恒,一脸黑的看着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最后的两天时间已过,按照计划,昌王的军队此刻都已尽数埋伏在京城各处。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可原本要召回来藏匿于宫中备战的宁王军队却怎么也召不回来了。
万一昌王起兵蜂拥而入,那皇宫不就成了尸山血海?
他焉有命在?
想到这,皇上的眼睛愈发红了。
安恒立刻跑到殿中,跪在地上。
“皇上,老奴也不知啊,老奴早在几天前老奴就按照您的意思拟了密旨传信给宁王殿下,可不知为何,宁王迟迟没有回信。”
“你确定密旨是传到宁王手里了吗?”皇上怒声喝问。
“是……是是的,老奴确实是派人亲手交到宁王殿下手中的,但不知为何,宁王竟置之不理。”安恒哆哆嗦嗦道。
“堂堂大内总管,能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一道温润的嗓音从殿中传来,一直没说话的玄灵忍不住开了口。
他继续道:“当初宁王离京的时候就抱着必要寻回嘉平县主的念头去的,如今嘉平县主还未寻到,他怎会轻易回来?除非京中发生了大事。”
说到这,他又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安恒。
“安公公,你在密旨里可有写明,召回宁王所为何事啊?”
他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一片。
安恒抬眸,由下而上的看向玄灵,入目的是玄灵那黑白相间的水墨长袍、他手里拿着的拂尘,再往上,就是他线条分明的下颚,俏丽的琼鼻以及他下垂的眼神正在轻蔑的看着自己。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