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和红梅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她入朝晚,不知道昌王也很正常。”裴卿书出声解围道。
柳诗忆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抬眸对上他深邃柔和的目光,心下的安全感又多了几分。
“昌王是当今皇上的侄子,和舒王宁王是堂兄弟,如今年岁二十有七,他是当初是入赘在岳国公府,成婚后便随岳国公一起在北方戍边。”
红梅出声给她解释道。
“一个王爷,若说因和亲而入赘去别国皇室,倒是可以理解,他怎么会入赘给本国的国公府上呢?按照品阶,公爵可没有王爵高啊。”
柳诗忆语气里都透着惊讶。
“这还得从很久之前说起了。”红梅叹了口气,继续给她解释。
“昌王的母亲出身低微,原本是他父亲的小妾,因为母亲的缘故,他也不是父亲疼爱的儿子,但他一直都很听话,不论是读书还是武艺,都是府里最好的孩子,他只希望做到顶尖之后父亲可以多看他和他母亲两眼。
然而昌王的父亲并未因此而高看他和他的母亲一眼,反倒对他更加严厉,似乎是气愤为何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竟然是他而不是别人。
即便如此,昌王也不气馁,依然做着几个孩子中的佼佼者。
直到后来他母亲被他父亲的其他女人暗害殒命,他为母伸冤,结果他父亲置之不理,甚至觉得他是多事,原本这件事可以掩盖下,他却非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闹得家丑外扬,因此,他父亲对他彻底冷了脸。
而昌王也通过这件事看清了父亲的为人,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突然性情大变,开始留连于各处勾栏瓦舍。
经常留宿青楼赌坊,甚至一掷千金,高调买下新晋花魁的除夜,从此一战成名。
之后的几年里,京都一直都流传着他的风流韵事,甚至有人写成话本,靠此赚了不少银子。
再后来,有一年除夕夜,岳国公带着女儿岳冬云一起入宫面圣,共度佳节。
岳冬云对昌王一见钟情,命自己的丫鬟跟昌王传了张手帕。
可直到宴席散场,岳冬云都没有等来昌王的任何消息。
就在岳冬云伤心离席,准备离宫之际,昌王的侍卫追上了岳冬云的马车,说是昌王约她一叙。
一个月后,岳国公整装待发,要继续前往北方戍边,结果岳冬云临上车的时候突然晕倒,大夫来把了把脉,面色复杂的告诉岳国公是喜脉。
岳国公怒发冲冠,从岳冬云口中逼问出孩子的父亲是昌王后,提着刀便去了昌王府上,要讨个说法。”
红梅说到这,突然停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柳诗忆咽了咽口水:“你不去当个说书人真是可惜了,越到精彩的地方越不说了。”
她嘴里这样吐槽着,虽然热衷于吃岳冬云的瓜,但心里还是十分羡慕岳冬云能有岳国公这样的爹。
知道女儿吃亏了,还能不畏强权的上门讨要说法。
若这事放在她身上,柳相巴不得跑到街上去放鞭放炮,大肆宣扬一通,狗腿一般上赶着去昌王府上求亲,只要昌王能收,哪怕是做个妾他也会同意。
见红梅喝完水了,她急声催促:“快说快说,最后这事是怎么解决的?”
“岳国公提刀上门,被常王府的侍卫拦下,可侍卫的武功哪里比得上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岳国公啊,岳国公三两下就把昌王府的大门劈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