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发烧了吗?”柳诗忆扭头便见到他面色不正常,紧张的上前去给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没发烧啊。”柳诗忆纳闷道。
直到裴卿书忍不住问出一个问题,她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反应。
“诗忆,只有一张床的话,我们怎么睡啊?”
柳诗忆闻言,眼睛陡然睁大的看向他。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问问,算了……还是我去睡地上吧。”裴卿书说着,便去旁边的箱子里找被褥。
“你重伤未愈,还得好生休养,还是我睡地上吧。”柳诗忆将他拽到一旁,也来翻找箱内的东西。
结果翻找了半天,里面也只有几件旧衣物,根本就没有被褥可用。
“我是男子,怎能让你一个女子睡在地上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裴卿书声音顿时沉下,口吻严肃又认真。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把这事往外传啊?再说了,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多一份的被褥,咱俩都睡床吧。”
说罢,她仰头捂嘴打了个哈欠,重新去**铺被褥。
与她的从容不同,裴卿书如石化般僵在原地,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快步凑上去,摁下她正忙活着铺床的手。
“你刚才说什么?两个人一起睡床?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怎么?难道舒王殿下晚上还会对我做点什么不轨之事?”她歪着头,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当然不会,本王绝不会做那种趁人之危的事。”他耳垂都红了,一口否认。
“那王爷在害怕什么?”她说完便恍然大悟道:“哦~难不成王爷是怕我对你做点什么不轨之事?”
“……”裴卿书紧抿唇线,不发一言。
“王爷放心,这种事也讲究个势均力敌,你现在浑身是伤,哪里是我的对手?我也不会趁你虚弱欺负你的,今晚咱们就老实睡觉,谁也不许碰谁。”
裴卿书听到她这话,感觉自己像是被嘲笑了一般。
他转身坐在床边,瓮声瓮气道:“看来县主对这种事很精通啊。”
“也就那么回事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裴卿书转眸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有隐隐的冷色。
“你见过猪跑?”他嗓音沉郁,冷声质问。
柳诗忆被他看的浑身一抖,她轻勾唇角,露出讪讪的笑,连忙背过身去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时候不早了,快点歇息吧,王爷记得灭灯哦。”
裴卿书平静如潭水般的眼底泛起几分波澜,他将油灯吹灭,抬腿上了床。
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房间内,不至于让房内成为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房。
两个人躺在**闭着眼,却都没睡着。
柳诗忆感到自己身体很累,但脑内神经活跃的很,心里像是绷紧了一根弦,注意力都放在旁边的裴卿书身上。
在意他的每一次呼吸,通过他的呼吸来判断他是否已经入睡。
忽然,一只大手覆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
她浑身僵硬,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此刻开始叫嚣,血压瞬间飙升。
她在暗中紧张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可他似乎没有下一步动作。
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紧张过后的困意来袭,她阖上眼帘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