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宁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被气的有些扭曲,他欺身上前,铁手钳住了柳思梦纤细柔嫩的脖颈。
“柳、思、梦!”他咬着牙齿,鼻翼因为愤怒而撑大了许多。
“我临走之前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要搞事!你居然敢害婉儿落胎,是不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他看向她的眼神中迸射着凌厉的寒光。
柳思梦被他掐的面色憋红,眼底有泪光在闪。
看状态本该是极为痛苦的,可她的嘴角却在笑。
“怎……怎么了?你现在知道紧张了?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许陪柳诗忆去嘉洲城,可你偏不听,你记住了,现在这种局面是你亲手造成的!”
她嗓音沙哑,一字一顿说的辛苦,可眼神中还是闪着妖冶的兴奋。
不知为何,她只要看见裴云宁对别的女人关心,不论是对柳诗忆还是谭丽婉,她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可裴云宁愿意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感觉很舒心,很畅快,哪怕他在面对她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暴怒。
她脸上贱兮兮的表情看的裴云宁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手指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收紧,随着他手上力道的增大,柳思梦五官皱的愈发紧。
就在柳思梦脸色红到滴血,已经好久没有呼气,即将晕过去的时候,裴云宁理智倏然回归,他松开了手。
“咳咳咳——”柳思梦抚着被掐到红肿的脖子,窒息之际猛然得到了空气,贪婪的大口呼吸,被呛的咳嗽几声后忍不住开始干呕。
待她缓了好一会,终于将气给喘匀了,这才重新看向裴云宁。
只见他脸色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她轻笑出声:“哈哈,就喜欢看你这幅恨死了我,却又不能杀死我的样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裴云宁额头青筋暴起,对她怒目而视。
“裴云宁,我在家里想了很久,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咱们二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告发你就等于告发我自己,但是,我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你能奈我何?”
看着柳思梦表情狰狞的样子,裴云宁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被这个女人搞疯了。
真想一刀砍死她痛快了事,可他不能,她手上还握着他的把柄。
据她所说,她为了自保,已经将把柄告知了另一个她最信任的人,只要她在宁王府出了事,第二日,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迹必会遍布天下。
裴云宁大概能猜到她将此秘密告知了谁,能让她无条件信任的只有温玉兰和柳思琪两个人。
如今温玉兰在相府地位日渐低下,听说自从有了身孕以后身体还不太好,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而柳思琪倒是坐着皇贵妃的位置日渐得意。
估计柳思梦是将那件事交给了她保管。
所以,他还不能让柳思梦出事,一旦柳思梦在他手里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无异于和柳相、皇贵妃二人为敌。
他若想争夺皇位,就不可失去这二人的助力。
“谭将军,您不能进去!您这是干什么!”
“滚开!本将军今日就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突然从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裴卿书神色微怔,下一秒,房门便被人从外面踹碎。
只见谭将军手握长刀,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