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柳诗忆意识到不对,柳眉轻皱,不满的看向裴云宁。
“不急,没有伤到要害,暂时还死不了。”裴云宁扯动唇角,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那你想做什么?”柳诗忆不解的问。
裴云宁握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
他薄唇翕动,发出低沉又虚弱的声音。
“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你觉得我配谈爱了吗?”
柳诗忆茫然的表情立刻变得冷肃,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去扒他肩头的衣服。
“先别想那些没用的,当务之急是保住小命。”
她查看了下伤口,的确是没刺到要害,打针破伤风之后再消毒缝合就没事了。
“这几天伤口千万别碰水,否则会引发感染,到那时候就麻烦了。”她一边缝合一边郑重叮嘱。
“无妨,反正有你这个神医在,你是不会让我死掉的。”裴云宁眸光深深的看着她,挂着一脸痴笑。
柳诗忆缝针的手骤然收紧。
“嘶——”裴云宁痛的五官皱紧,倒吸一口凉气。
“奉劝你老老实实遵医嘱,否则受罪的是你自己!”她语气满满的警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裴云宁出声道。
房门被推开,薛亮拎着龙哥的脖领将他带了进来。
龙哥见到裴云宁,立刻跪在地上磕头。
“王爷饶命,小的不是有意中伤王爷的,求王爷饶命。”
柳诗忆缝合好后,将绳结剪断,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冷眼看着龙哥。
他跪在那,额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强壮的身体抖如筛糠,卑微之至,完全没有刚才在巷子里那般嚣张的气焰。
“难道今晚你就只伤了我一个吗?”裴云宁伸手将肩头褪去的衣衫覆上来,瞳色冰冷的看向龙哥。
龙哥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改了跪拜朝向,对着柳诗忆的方向一个劲的磕头。
“小的知错,不该冒犯医仙,求医仙大人不记小人过。”
柳诗忆将手从盆中拿出,甩了两下,拾起帕子,一边擦一边道——
“你今晚不仅冒犯了我,还打伤了张公子,刺伤了宁王殿下,你一句道歉就想无罪?”
说罢,她抬眸看向薛亮:“薛亮,你告诉他,刺杀朝廷命官和皇室血脉,该当何罪?”
“回医仙的话,当处以凌迟极刑。”薛亮掷地有声的答道。
听得龙哥身形一颤,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粗糙的脸颊往下滑落。
柳诗忆将龙哥的恐惧尽收眼底。
“说吧,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的?”柳诗忆问。
“没……没人指使,小的只是觊觎医仙大人美色,一时糊涂,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求医仙大人饶命啊!”
“可我每天从集中营回客栈的时间都不固定,你怎知我今日是子时回来?时间掐的这么准,很难让人相信没人给你做内应啊。”
柳诗忆坐在桌旁的圈椅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匍匐在地的龙哥。
龙哥一惊,眼神略显慌乱。
“你若实话实说,本官或许可以帮你求个情,让你留一具全尸,不然的话……”
话说到这,她稍微停顿,脸上表情诡异非常。
“不然,我就让行刑官换一把最钝的刀,让他从最无害的部位割起,保证一百刀之内割不死你。”
柳诗忆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