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老奴没有做过谋害贵妃的事啊。”刘嬷嬷跪在地上,五官惊恐的皱在一起,让本就松弛的皮肤挤出了皱纹。
柳诗忆见刘嬷嬷的手一直藏在袖下遮遮掩掩,她大步上前,揪住刘嬷嬷的手仔细端详。
“这位嬷嬷,你手上这道抓痕还冒着血尖,可正新鲜呢,应该是一个时辰之内受的伤,这伤口的截面和静贵妃指甲里的碎肉完全一致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柳诗忆绕着刘嬷嬷走了一圈,冷眸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三小姐说是就是吗?谁知道三小姐是不是急着为自己开脱才特意嫁祸到老奴头上。”刘嬷嬷强装镇定的反驳。
柳诗忆秀眉微挑,樱唇扯笑:“我今日未在宴会上见过你,说明你不是现场伺候的宫人,既然如此,你怎么这么了解宴会上的情况?又怎么会说出我要嫁祸这种话?难道你知道我是嫌疑人之一?那这么说案发的时候你在现场咯?那你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她一字一句遵循逻辑,在场的大臣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柳思琪急的直咬牙,这刘嬷嬷也是个蠢货,三两句话就被那贱人绕进去了。
刘嬷嬷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整个人有些回不过神来:“老奴……老奴是听旁人说的。”
柳诗忆轻声嗤笑,微微晃脑:“好拙劣的借口啊,秦少卿,你是在哪抓到此人的?当时此人又在干什么?”
秦逸风撸下肩头的褐色包袱扔在地上:“她正背着这包袱钻西南角的狗洞呢。”
柳诗忆上前朝包袱踢了一脚,包袱散开,露出了里面的翡翠玉镯、几只金钗等各种珠宝。
“呦,收拾细软去钻狗洞,这不是跑路是什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柳诗忆眼锋瞬间凌厉。
刘嬷嬷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说,你为什么要谋害静贵妃和孩子?!”柳诗忆厉声逼问。
“老奴……老奴没办法,老奴也是没办法啊……”刘嬷嬷激烈摇头,似是有冤情说不出口。
“难道有人在背后逼你不成?”
“这……”刘嬷嬷犹豫不决,有所顾虑。
柳诗忆垂眸,无意间扫到褐色包袱里有一支九凤金簪,她俯身拾起,细细查看。
“这九凤金簪做工极佳,金子纯度甚高,又是凤凰造型,皇上,臣女孤陋寡闻,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想问问您全天下女子有谁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啊?”
柳诗忆嗓音不大却十分清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皇上亦是觉得这簪子眼熟,他沉眸看向柳思琪:“这种样式的簪子,除了皇后以外,就只有皇贵妃配的上。”
众人跟随着皇上的目光纷纷看向柳思琪。
“好家伙,该不会是皇贵妃自己做的局,想嫁祸到三小姐头上,贼喊捉贼吧?”
“刚才看皇贵妃对静贵妃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原来都是假象!后宫哪有什么真姐妹情啊。”
“话说皇上刚登基的时候皇贵妃就入宫了,七年无所出,该不会是自己生不出来嫉妒别人能生吧?”
众人议论纷纷。
“皇贵妃,你对此有何解释?”皇上眼底划过一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