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瑕衣那边又如何？”秦初雪却又有些没听够，又继续追问下去。

沈怀瑾笑着轻轻地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还不是同你差不多？不过我会让卫云飞托人将瑕衣赎出来，至少不要再是一个教坊司乐女的贱籍。后面的自然就是想办法给她抬身份了，至少也得是个良家子，如此的话，再过两年，卫云飞也有了底气，若是再有心一些，可以串通大夫，说他有隐疾......”

“隐疾？你是说......”想到了什么，秦初雪扑哧一下笑了，随即脸也红了起来。

她伸手在沈怀瑾的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嗔他一样笑骂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可真够损的！”

沈怀瑾讪讪笑了笑，却是不肯承认：“你非要问的，我这才出主意的，怎么又说起我来了？”

“卫云飞若是能让他父母以为自己不能人伦，他再将瑕衣带回府，表示是可怜瑕衣，他父母是不是也不会提防？”

秦初雪这下彻底明白了沈怀瑾的套路了！

这家伙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忍不住接口道：“然后是不是与瑕衣有了收尾后，再告知父母瑕衣能让他人伦？如此他父母就算是为了卫家的子嗣着想，也会主动让他纳了瑕衣的吧？”

沈怀瑾竖起了大拇指：“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初雪笑着又拍他：“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如此瑕衣不也还是个妾室吗？”

沈怀瑾耸耸肩：“那就要看卫云飞对瑕衣的感情真的有多深，若是似我对你这般，自然多的是办法抬了身份，给她争恩典争诰命去，若非如此，一个贵妾之位，或许对瑕衣来说才是好的。”

这话倒是把秦初雪说愣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道理，但见他脸上透着的几分得意，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又不是世间只你一个......一个......万一卫公子也是个痴情种呢？”

沈怀瑾却啧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夫人承认为夫用情专一有这么难吗？我也没说这世上只玩如此，但总归是少之又少的。况且我对卫云飞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对瑕衣或许有情意，但这份情意却并不纯粹，包含着许多的东西，所以我并不看好他与瑕衣的未来。”

“包含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秦初雪有点懵。

卫云飞都为瑕衣与父母对抗，又不顾危险地去塞北闯**，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对瑕衣的感情吗？

但沈怀瑾却很认真地解释道：“若真有情，他必然不会那般儿戏地将瑕衣赎出来就带回府，然后任由她做个妾跟了自己，这样的委屈瑕衣。”

“大抵他对瑕衣有愧疚，有不甘，又有着将瑕衣救出来的侠义之心。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让他对瑕衣更加的愧疚，更加的自责，非要说有多少纯粹的喜爱，却是未必。甚至，他在挣扎的过程中，更多的是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不甘和怨愤，瑕衣只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听完沈怀瑾的话，秦初雪不置可否但又觉得很有可能，若真如他所料想的那样......秦初雪忽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仿佛感觉到浑身一冷。

“怎么了，是我说得话吓到你了吗？”沈怀瑾将她抱得紧了一些，又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必在意的，都是别人的事情，咱们只是讨论一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