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摇了摇头算是否了这个提议，却一时想不出更好的。

正好虎儿爬到了临塌的窗户下，扒拉着关上的窗户。

亲出巡成为他想透透气，伸手从下往上推开了一道缝，正巧看到了窗外正弯腰修剪灌木的凝露。

她忽的眼睛一亮。

凝露给她的印象很是深刻，从凝露的言谈举止来看，做个大丫鬟绰绰有余。

要不是她的身份到底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她应该是最适合顶替暮蝉的人选了。

自那次谈话之后，虽然也没有对凝露有着完全的信任，但也能透过她的言谈和想法，窥探到她的内心。

她不是会任由皇后娘娘摆布的人，倒是在秦初雪看来，更多了一份寻常女子没有的冷性。

从她主动要求做个二等丫鬟，伺候花草的时候，秦初雪就知道她把一切都拎得清，也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

思及此，秦初雪立即朝芳心招手，指着窗外的凝露说道：“你看她怎么样？”

芳心顺着手指望去，就看到了埋首干活的凝露，身上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宁静之感。

但芳心对凝露的了解不多，下意识地有些犹豫。

“凝露性子倒是沉静，但她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秦初雪却摇头笑道：“我反而最不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份问题了。”

见她这么说，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芳心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提议道：“那奴婢私底下探探她的口风？”

“那更不用了，把她叫进来吧，我跟她说就行。”

秦初雪很是自信的回答。

芳心着实有些不解，似乎秦初雪和凝露之间，可以毫无障碍地交谈。要知道，这种关系是需要相互信任的，哪怕是在没有离开京都的时候，她和秦初雪之间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的关系。

但如果凝露真的值得秦初雪信任，倒是解决了大问题。

应了一声后，芳心出了屋，秦初雪目送她去找了凝露，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凝露朝着窗户望了过来。

秦初雪冲她笑着点点头，凝露回了一个笑，随后又跟芳心说了什么，步履从容地离开了院子。

不一会儿，芳心一个人先进了屋：“回夫人，凝露说她衣裳不洁，恐污了夫人的眼，先去换一身，马上就过来。”

见她脸上还透着几分满意，秦初雪倒是好奇了起来：“你方才不是还有些不安，怎么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又觉得不同了？”

芳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哪里有夫人这般火眼金睛？更何况凝露刚来府上的时候，奴婢是有些不喜的，之后她和染香出了事，也就没有机会再接触。”

“前几日她突然搬回来住，倒是把奴婢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福大命大，竟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后来她和小丫鬟们住去了通铺，倒是没什么接触的机会。方才她刚听奴婢说您要见她，她便好似都知道了一样，问是不是暮蝉身子不适，倒是把奴婢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