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却好整以暇,等着她想出个办法来,一点儿要提示的意思都没有。
倒也不是他可以为难秦初雪,而是他自觉以秦初雪的聪慧,不可能捉摸不透的。
而且,她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能想到他都难以想到的办法,甚至不拘泥于常规,明明大逆不道,甚至天马行空,却偏偏又挑出了棋局,如一个高深莫测的旁观者,点出了一步仿佛只有天地神明才知晓的棋。
这让沈怀瑾不得不重视她的智慧,也越发地想要挖掘。
在他的眼里,秦初雪已经不似曾经那般的懵懂无知,天真到几乎如同一张纯白的纸。
如今的她,依旧保持着善良的天性,却有着一份令他都惊诧得灵秀。
她仿佛一座神秘的宝库,仿佛永远都挖掘不完,带着一种令他沉迷又神往的神秘。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比纯粹的爱,更让他无法自拔。
而此刻的秦初雪却没他心情那么好了,草草吃完了饭,沈怀瑾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她就带着舞蝶在院子里遛弯,一边遛一边想着沈怀瑾的那些话。
“什么叫既要捐得大大方方,又要感人肺腑,怎么越听越觉得奇怪?”
她嘴里嘟囔着,眼神发散,脑子里飞速地转了起来。
既然是要募捐,大大方方的自然是说必须要干脆地把钱拿出来,可又要感人肺腑,这要求就有点奇怪了,如何才能感人肺腑?又是让谁感动呢?
越想秦初雪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反倒是把舞蝶担心得不行。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您可当心脚下,稍稍留点神。”
秦初雪浑然未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一会儿才好像听到了她的话,顿住脚步看了一眼平坦的青砖。
见她呆呆萌萌的样子,仿佛反射弧都被拉长了好大一节,舞蝶又无奈又好笑。
秦初雪实在想不出来,转悠来好几圈,脑子里还是不是很清晰,总觉得有一点线索,偏偏就差那么一点。
这下给她急得,回屋后灌了好几盏茶。
舞蝶不忍,一边给她换上去火的**枸杞茶,一边又再次问了起来。
秦初雪自然乐得有人帮自己分析分析,立即把沈怀瑾出的难题告诉了舞蝶。
“你说这个沈怀瑾可真是烦人,好好的话就是不肯说个明白,非要我自己来猜,这不是嫌我太闲了吗?”
吐槽了一通后又期待地看着舞蝶,想听听她有什么想法。
舞蝶沉吟一会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
“夫人,这募捐的规模似乎不小,那以咱们府上的情况,应该是捐多少合适?”
“是按照咱们日常的开支去预估,还是说按照主子爷目前的官位去捐?”
她这一问,倒是把秦初雪给问蒙了。
她怎么知道?
沈怀瑾只说让她去,然后捐得大大方方的,感人肺腑的,到底捐多少却没有给个准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