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心计啊！

她已经没脸在这里呆下去，向睿王殿下行礼就退了出去。

出了营帐，那不卑不吭的样子就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阴沉且狠毒，黄澄澄的汁液糊在脸上，就连那瞳孔都是浑浊不堪的。

这一次没有伤害到云裳，她还给自己的父亲安了一个骄奢放纵的罪。

……

秦渊安心抱了她一会，现在还是不能够长长久久的陪在他的身边，军营里的琐事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处理。

“牡丹在这里陪着你，本王去处理一些事情，喜欢吃也要少吃一些，免得肚子不舒服。

秦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云裳抱着兵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额。

秦渊笑骂：“小没良心的。”

旋即起身离去。

云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慨道，秦渊是对自己越来越温柔了，以至于有时候她认为他都转性，对所有人都是这般温柔的。

结果每次看到那些将军对他怕成那样，就知道这些温柔是独属于自己的。

牡丹又做回了她的身旁，轻叹一声，叹息里皆是不可思议：“主子，属下一直位一个人只有两副面孔，结果今天意识到还有三副面孔，真是大开眼界啊。”

“说慕苓？”

“是啊，主子我不明白，她那脸都成那个样子了，再见到睿王殿下的时候，不是应该像刚进来那样哭哭啼啼的诉苦吗，怎么还突然变得不拘小节了呢？”

她眉头拢成一个小山峰，着实不理解这个人的想法。

云裳侧过身倚着她，喝了一口热茶，翘着二郎腿，美的像个神仙。

“主子告诉你昂，刚开始的哭哭啼啼，那是博外面男人的怜爱呢，跟咱俩尖酸刻薄，那是因为咱们跟她就不对付。”

“至于为什么睿王殿下来了之后，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我跟你讲昂。”

云裳又喝了一口热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殿下可不喜欢每日里哭哭唧唧的人，所以她可不能露出那副样子，只能装作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好像在跟殿下说，你看我是一个有能力有智谋的人，是一个能够站在你身侧的人。”

听完之后，牡丹竟然不知道作何感想，她侧身瞧着，倚在她身上，悠然似神仙的主子。

良久，慢悠悠的开口：“主子，她准备的这么齐全，你不害怕吗？”

“害怕？”

云裳支愣一下子坐了起来，凌乱了几根头发扑在她的脸颊旁，好笑的听着这句话。

“我都能看出来的事，你觉得殿下看不出来吗？之所以两个人不惩治她，是因为她建过功，又是穆将军的女儿，还没有真正做错过什么，总不能将人处决了。”

“放心。”云裳拿书敲了敲牡丹，“他的手段确实很高，但还是伤不了主子我的。”

*****

流金国起兵的消息早已传入两个国家，两国皇帝听到之后，除了书信一封告诉他们要坚守城池，其余的却是未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还是皇上，却又不是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