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杺的耳垂蓦地出现红晕,她趴到**拒绝:“不要。”
任伽奕哑然失笑,撑在一旁哄了会儿,岑杺的心情好多了,他才去洗澡。
方听枫在看到岑杺独自下楼,问道:“伽奕呢?”
“他在洗澡。”岑杺无心一回,到客厅陪岑老太吃布丁。
方听枫纳闷任伽奕干嘛这会儿洗澡,后一想到客厅仔细观察岑杺,好像没看出岑杺有多大不同,暗道苦了任伽奕。婚前教育还是要加大力度啊。
转眼到了周三这天,岑杺要回国了。岑老太一大早起来叫岑杺到房间里聊一上午,中午依依不舍送岑杺出门。岑杺走之前亲了亲岑老太脸颊,岑老太很受用,站在大门口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才由堂嫂扶着回屋。
岑杺也舍不得岑老太,趴在后座的椅背朝车窗外望了挺长时间。
任伽奕抱过岑杺说:“我们下个月回来,你记得准时和奶奶联系,别让她着急。”
“嗯。”岑杺点点头,倚着任伽奕感觉好了点。
岑父岑母在另一辆车上,岑衍先问一声:“爸妈元旦去任爷爷家里探望,你要不要和小杺一起回去。我问过郑老师,小杺的考试在元旦过后,可能你们还要回岷城一趟。”
“等岑杺考完试,我们再回去。”任伽奕道,“奶.奶的信前几天寄出了,我估计再过两天,家里就能收到。我没对家里的老太太说,留个惊喜。”
岑老太得知任伽奕是老友的孙子,当天晚上戴着老花镜写了一封信给任伽奕寄回家,这会儿信和任沁奕的巧克力等礼物已清关完毕在国内转运途中了。
方听枫一想起这层渊源就笑容满面,不忘叮嘱:“老人家年纪大了,惊喜也得悠着点。”
“我让小北和沁奕盯着。”任伽奕回完低头注视岑杺。
岑杺可不能再问乔翊北,免得任伽奕有意见,她以后都不会提乔翊北的名了。
回国的航班到达岷城前需转机一次,再落地时已是翌日的凌晨六点半,岑衍叫了辆商务车等在机场外面,载着一家人七点多才到家。任伽奕当天住在岑家,岑杺要补觉离不开他。
岑老太的信隔两天到了任老太手里,是任沁奕开箱时翻到的,任老太忙让搬纸箱进门的乔翊北打开念念,还以为是任伽奕写的信,结果让她老人家大吃一惊。
信上写着——老姐妹,我的宝贝孙女交给你照顾了。伽奕不愧是聿礼的孙子,我和我家老头子也就放心了。聿礼注意保重身体。我们有机会定要见一面才好。盼复。
乔翊北读完信,拿出信封里的一张照片问任老太:“姥姥,这位筱曼奶奶是那位一直和您有信件往来的老朋友?”
任老太一听岑老太的名字,匆忙翻出老花镜拿过信件好一顿看,信上的确是岑老太的字迹,她老人家哎呦一声抽走乔翊北手里的照片往书房走。
任沁奕小老鼠似的从大纸箱里冒头,跑到书房问:“奶奶翻啥呢?”
任老太没回话,从书柜里取出一本黄皮相册来回翻,找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眉清目秀。她老人家捏着老花镜瞅啊瞅,与信封里掖着的岑杺近照对比,忽然笑起来:“这不是巧了么!真有这样的缘分。”
“您说啥呢。”任沁奕走到书柜前看了看,一脑门问号。
岑老太在岑杺确诊阿斯前经常与任老太提起岑杺,还寄了一张照片给任老太。岑杺小时候超可爱,任老太印象特别深,记得岑老太说宝贝孙女聪慧活泼。后来岑杺确诊阿斯,岑老太不太向任老太提起岑杺了,任老太还问来着,岑老太只说情况不好,字里行间流露过伤感,任老太怕她难过也不提了。当时任老太以为岑杺得了不好的病,为此难受挺长时间,没料着岑杺不但没事还与任伽奕走到一起,她老人家很欣喜,可是转而一想岑杺因为联系不上任伽奕瘦脱相又心疼和气愤。
“这不是嫂子么。”任沁奕望着照片叫来乔翊北一起看。
“这孩子这么瘦呢。”任老太能想到她的老姐妹该有多伤心,心里很过意不去。
“这还是胖回来一点。”任沁奕道,“嫂子情绪不好的时候比这瘦多了。”
任老太一听恼火吩咐乔翊北:“你把你大舅小舅和你妈都叫来,今晚我有事说。谁再反对伽奕和杺杺在一块儿,我绝不轻饶!杺杺以后就是我的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