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任伽奕挽起她的头发一扎,从兜里拿出手机拨号,却没拨通。
昨儿任伽奕联系过一次任沁奕也是没动静,奇了怪,连拨好几次都没通。
“她为什么不接?”岑杺歪头疑问,“她会不会觉得我没联系她,不高兴了。”
“你又胡思乱想。”任伽奕不悦地看她,侧身圈住她给乔翊北发信息,又说:“她可能在忙,我们再等一等。”
“好吧。”岑杺拿起一块核桃喂到任伽奕嘴里,低头看他打字。
乔翊北这段时间不时向任伽奕说任老爷子的恢复情况,但是没透露任沁奕挨了小叔一巴掌,免得任伽奕在伦敦还要牵挂家里的事。既然任伽奕特意发信息来问,乔翊北就说了说。
任沁奕被打肿的脸犯了腮腺炎,肿得像猪头,她说话都费劲,还在气头上。除了任老太,她谁都不理,待在卧室里一个星期不出门,手机也关了。
任伽奕虽比不上岑衍妹控,听了乔翊北的话也很不乐意。小叔多心疼孩子的人,竟然舍得下手打任沁奕?
岑杺瞧见乔翊北发来的字,不太开心,抬头问:“沁奕为什么被打了?”
任伽奕正想问乔翊北,乔翊北就把原因发来了,他赶紧拿开手机别让岑杺看到,不然岑杺又要多想。
任沁奕虽然古灵精怪,打小是个乖孩子,没挨过骂也没挨过打,自然接受不了小叔下手这么狠,连学都不上了。乔翊北哄了她好几天,没用。
任伽奕了解完情况,松开岑杺去走廊上联系小叔。
小叔刚下手术,坐在办公室喝口水歇歇,接到任伽奕的电话特惊喜,听到岑杺情况好转更是高兴的不行。然而话题一转到任沁奕,小叔精神不佳了。
“您怎么能打沁奕?”任伽奕说,“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您的骂,更别说挨打了。”
岑衍从楼梯口路过,听到任伽奕在楼上有点恼的声音,轻啧一声:“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不也对沁奕护得紧。”他想听听任沁奕为什么挨打,可偷听不太好,他就走开了,等着回头当面问任伽奕。
小叔隔着房门哄了闺女好些天,闺女硬是连他的面都不见,他难受着呢,忧愁道:“她骂大哥大嫂。我当时特生气,脑子一热打了她,谁知道没轻没重给她打出鼻血来了。你二姑上周好一顿说我,你小婶这些天对我也没个好脸色。”
任沁奕晕血,连原家都知道,要不原老爷子趁机建议她去学中医,拉拢个好苗子。任家哪个长辈不宠着任沁奕,她都被打出鼻血了,又出了腮腺炎,小叔可不成了任家的众矢之的。
“您说她几句就行了。这下好,她恼了吧。”任伽奕本来就宠着任沁奕,能不心疼么。
“哎,我也后悔呀。她现在不想去上学了。”小叔也是烦恼,“你说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么白费了?”
“小姑娘爱漂亮,她顶着肿脸去学校能行么。”任伽奕对自个儿妹妹很了解,“你再帮她多请几天假。等腮腺炎消了,您多买点她喜欢吃的零食,她就没事了。”
“成吧。”小叔叹口气,“你等联系上她帮我哄哄,就说我也后悔呢。”
任伽奕应下来,结束通话转身,见岑杺站在门口。
岑杺说:“我知道有一个巧克力很好吃,我们多买点寄给沁奕吧。沁奕说吃甜的心情好。”她只听到任伽奕说的后半句,就是买零食那句话。
任伽奕心一暖朝她伸手,“你陪我去买?”
岑杺走过去环上任伽奕的腰,点点头:“过圣诞节的时候,哥哥都会带我去那家糖果店。”
“可能这次也要岑衍带我们去。”任伽奕不情愿又没办法。谁让岑家离着市区远,他没英国的驾照。
岑杺不觉得岑衍接送有什么问题,蓦然问:“小北是谁?”
“小北是我表弟,和我同岁。”任伽奕低头说,“等我带你回楠樟,介绍给你认识。”
“他也是医生吗?”岑杺挺有兴趣的样子,因为从方听枫那儿听说任家都是医生。
任伽奕一听这声感觉不对,捧着她的脸严肃道:“他是医生,但是你不可以喜欢他。”
乔翊北在小姑娘们的眼里长得不赖,岑杺对医生本就有好感,任伽奕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层楼瞬间弥漫着酸溜溜的气息,也不知道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