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玮君回:“管她态度坚不坚决,这事包我身上。小舅不能让你打光棍。”
“你刚不是发微信跟我说不可行,现在又没问题了?”任伽奕扬眉,感觉小舅特不靠谱,不如找天跟原沐蕾摊牌得了。
岑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一点犯困,侧身倚在任伽奕胸前揉了揉眼,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得原玮君保护欲爆棚。
“我说行必须行。你忘了你小舅是干哪行的?”原玮君自信心膨胀,莫名喜欢这个外甥媳妇。“我做心理工作最行,明天就去把你妈我姐拿下。”
任伽奕不太信他能搞得定原主任,但是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一本正经说:“你外甥媳妇处理婆媳关系的能力有限,劳烦你用专业知识帮铺好前路。大外甥我感激不尽,回头一定帮你顶住大原主任的猛攻炮火。”
大原主任说的是原曼芹,原玮君最怕这个大姐,连连点头,顺着话回:“大外甥深知我心,明日等我的好消息。”他瞧了眼岑杺,又连连摇头:“哎,多干净的小白菜,让头居拱了。”他说完断了通话。
任伽奕:“???”
岑杺说是不想睡觉,顶不住养成的生物钟起作用,枕着任伽奕胸口迷糊了。任伽奕叫了她几声没叫醒,慢慢后仰让她睡得更舒服点,给岑家打电话。
岑母想让岑杺和任沁奕住一屋,方听枫明天再接岑杺。不然任伽奕来回跑,再回公寓就十二点了。岑衍不同意,这就去开车接岑杺。方听枫明知岑杺会让任伽奕一起回来,却没多言。
岑衍的思想比岑父还传统,他不允许岑杺在外面过夜,况且也不相信任伽奕。就算是凌晨一两点,他非接回岑杺不可。方听枫不能因这事帮任伽奕说话,会适得其反。
几十分钟后,岑衍到了公寓。岑杺在一楼卧室睡熟了,任伽奕等在客厅。
岑衍进门先去看岑杺,倒不急着叫醒她,检查一番没发现有不对的情况,走出卧室问:“沁奕呢?”
任伽奕去楼上看过任沁奕,回道:“她也睡着了,这几天收拾行李估计累了。”
“她快开学了?”岑衍走进客厅打量这栋公寓,随口问一声。
这两人也就因为都有妹妹才能聊上两句,要不相看无言。
“她后天报道。”任伽奕从冰箱里拿两罐果汁搁茶几上,问岑衍:“坐下聊?”
岑衍不着急走,摆明有话要说。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边上没人,岑衍是时候和任伽奕探讨日后的打算。
茶几上的玻璃花房精致好看,岑衍坐到沙发上挑个头,说:“这是小杺做的?”
“嗯,沁奕知道岑杺晚上喜欢做手工从网上买的。”任伽奕打开果汁喝了口,“我一会装起来给你带回去。”
岑衍应了声,又问:“小杺和沁奕相处怎么样?”
“她俩性格互补,相处不错,主要吃得挺好。”任伽奕说着笑了笑,眉眼间尽是柔色。
方听枫说过岑杺跟着任沁奕学厨艺,岑衍挺支持。不过一想到岑杺以后要给任伽奕做饭,岑衍又心有不耐,引到正事上:“你和小杺相处有几个月了,应该看得出她有多喜欢你。她年纪小不适合现在谈婚论嫁,至少要等到毕业。但是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打算。毕竟对她而言没有分手一说,你有想清楚么?”他尽可能就事论事,不带偏见。
任伽奕放下果汁回:“岑杺年纪小,我可以等。另外我已经向家里提这事。”
“你家里怎么说?”岑衍很关心这一点,“你父母知道小杺的情况?”
“他们还不知道,我正在找机会说。”任伽奕如实回答。
寻常人家对阿斯伯格没有概念,对自闭症很有认知。可是阿斯伯格不等同于普遍认知的自闭症。大多数不了解的人时常将两者划上等号。
岑衍最近思量过,即便再宠着岑杺,家里的条件再好,阿斯伯格依然是岑杺不能消除的弱点,还有遗传的可能。哪个家庭接受岑杺都心有疑虑,这是人之常情。
为了岑杺将来的生活稳定,岑衍特意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公司,想安排任伽奕去做财务类工作。这个岗位不算累,任伽奕可以朝九晚五,薪水不差又能照顾岑杺,以后做的好还有晋升空间。岑衍的考虑可以说是很周到,可惜他又忘了任伽奕根本不可能像岑杺一样听他摆布。
任伽奕听岑衍说完,不解道:“你为什么总想安排我的生活?”
“这是你和小杺最好的选择。”岑衍还算平和地回复,“难不成你要一直四处奔波,连照顾小杺的时间都没有?我认为这不是一个丈夫该有的行为。”
任伽奕瞧他端着过来人的架子,低眸一想,轻笑出声。
要是任沁奕得知岑衍提出的条件更要笑得满地打滚。她哥需要别人安排工作?简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