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这是……送给我的?(2 / 2)

她不一样 Mirror 1868 字 1个月前

岑杺眨了眨眼,澄澈目光里透着无辜,一个眼神就让任伽奕退让。

任伽奕还能怎么办,自己收拾呗。岑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招人疼的本事,难怪岑家总依着她,也不是没道理。很多阿斯总是躲避别人的目光,他很庆幸能与岑杺有眼神交流。

画板和笔筒之间有一块巴掌大空地,任伽奕迈过去,尽量不踩到散在旁边的马克笔。他的动作有点大,岑杺下意识环紧他的后颈,温热的唇擦过他下巴,他屏气终于到桌边将岑杺搁到桌角。

这可真折磨人。

任伽奕蹭了蹭下巴无奈地看岑杺。

岑杺懵懂回望,哪儿知道自己也算亲过任伽奕,双手搭腿上坐得倍儿直,好似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任伽奕莫名笑了笑,忍耐心思低头看这满地的物件儿。

“你指挥,我来收拾。行吗?”任伽奕问岑杺。

岑杺点头答应:“嗯。”

任伽奕先抽纸巾擦干净踩出来的红色颜料,随后从飘窗旁的书架开始收拾,不时询问岑杺每个物件该摆放的位置。

屋里两人说话声音变小,岑母和岑衍再上几层台阶,听得更清楚些。

任伽奕摞起满地的书,拿过一叠手账本问:“这个放哪儿?”

“那儿。”岑杺指着前面中间的书架,具体到第二层的最右边。

任伽奕转身搁到架子上,还没转回来,听岑杺说:“绿色本子在nbsp;这要求有点严格,因为地上还有很多手账本没收拾,任伽奕可能还要动架子上的本子。

“坏了。”岑母在楼梯上说,“伽奕不知道小杺的习惯,摆一晚都摆不完。”

岑衍对岑杺偏执的要求再熟悉不过,头一次没找任伽奕的茬,也为他感到头大。

岑杺之前闹脾气砸完东西,岑母和岑衍要完全按照她的要求重新收拾她的房间,但凡有一点没到位,岑杺会拿下来再整理一遍,不满意不休息。她所有的画具书籍和其他物件都有固定摆放位置,常年不变。更令人费解的是,她对物体的颜色摆放也有要求,比如绿色的物体必须摆一样,也像色谱过渡。

这回岑杺不仅弄乱了书架,连做手工的架子一起弄倒了,上面有几十件手工作品。任伽奕要按照岑杺的要求整理完,估计不用睡觉了。

“我们去和伽奕一起收拾吧。”岑母说,“我刚忘记这茬了,早知道提前和伽奕说明天再整理。小杺一看见不收拾完不能行。”

“三个人还快点。”岑衍这就往楼上走,任伽奕的话音又飘出来。

“这样吗?”任伽奕问岑杺。

“它们要在一条直线上。”岑杺要求。

“这样?”任伽奕又问。

“要对准架子的边。”岑杺又指出错误。

这样一来二去,任伽奕整理五次才符合岑杺的标准,也只完成中间书架的一层,时间至少用了十五分钟。

岑母和岑衍在外面替任伽奕捏一把汗,怕任伽奕被岑杺弄得不耐烦撂挑子走人。

满地小物件太多,任伽奕转而收拾大物件,例如画架画板沙发凳和台灯坐垫等,他全都依照岑杺的指示摆放好,然后将地上的小物件拨到一起,依次问岑杺小物件该摆放的具体位置并进行分类,挨个儿往架子上摆的时候再询问岑杺的要求,分类再统一,速度快。

任伽奕每次问岑杺的语气都很温和,没有一次因为岑杺的纠正而厌烦。岑衍对他有很大改观。

岑母惊喜之余感叹:“还好伽奕聪明,要不就小杺这固执劲儿,谁能伺候她。”

“别人不伺候,我伺候。”岑衍言语间中满是溺爱。

岑母不耐地瞪他一眼,打算下楼。“伽奕很惯着小杺,你还担心什么。”

“刚听枫不是说他既惯着还管着么。”岑衍要留下继续趴墙角,犹有一点不服。“我可没听见他管小杺。”

他刚说完,任伽奕圈起地上的几十支马克笔和一把油画棒放桌上,给岑杺装笔的布包,道:“这个不需要你下地走,你来整理。”

岑母朝岑衍摊手,意思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岑衍再不服也没法挑刺儿,只能跟着岑母下楼了。

马克笔和油画棒各有几十种颜色。根据岑杺的习惯,这些都需要按照色相和明度摆整齐,对任伽奕而言属实有难度,对岑杺来说不要太简单。岑杺用了十分钟摆完上百支笔,布包和亚克力笔筒里整整齐齐,颜色令强迫症患者感到极度舒适。

任伽奕扶起手工架回头一瞧,不由地发出“隔行如隔山”的感叹。

岑杺没听懂他的话,指向桌下躺着的帆布包。

任伽奕拾起包问:“这个放哪儿?”

岑杺朝他伸手,他绕过桌子递过来。

包里有柴犬毛毡玩偶挂扣,岑杺拿出来搁在手心里看了看,低落道:“压坏了。”

那是她做的另一个柴犬玩偶。小柴犬穿着和任伽奕相同的送餐服戴头盔坐在摩托车上,车后座有和捷乐快餐相似的方型送餐盒。可惜她生气的时候没注意,连同帆布包和画架一起掀倒,画架的腿砸在帆布包上压瘪了柴犬的头,小柴犬不可爱了。

任伽奕盯着玩偶看了会儿,不确定道:“这是……送给我的?”

柴犬多明显的打扮,可不就是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