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暴君府了。”央楚迟说完,又低下了头。
“哦。”临池声音低落,神态落寞:“其实我不是问他,我只是,只是过来看看你。”
“嗯?”
“夫人,为什么你总是能猜透我用尽全力都想不通的事情呢。”他声音有些哽咽。
央楚迟也不做声,等他自己冷静冷静。
临池蹲在院子里,抱着自己的脑袋。
身子微颤着,好像是,哭了。
“夫人,我……我真的好像……好像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夫人,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挣扎吗?明明,不可能的呀。”
“你之前跟我说的,我明白,我不该招惹阿哑,可是,可是夫人,你知道我多么极力想要去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要去想那么多,可是,可是一稍微想起,就一发不可收拾,就难受的不行,有时候我真的放下了,可是有时候又……”
临池哭的不能自已。
他能在央楚迟这儿哭,说明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说明,他心里已经将央楚迟当成自己人,可倾诉的人了。
央楚迟放下手中的事,朝临池走去。
临池能够感觉到央楚迟朝他靠近,他以为央楚迟要狠狠的揍他。
但是,抬起头时,却没见到央楚迟一如前些时候的愤怒。
她是有些无奈的,甚至,同情。
她弯下腰,伸手轻轻拍了拍临池的脑袋,像是长辈在安抚晚辈那般。
“没事,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便顺其自然吧,想不通的事,便先放着,时间久了便都通了。”
“夫人。”临池扑在央楚迟脚下,抱着央楚迟的腿大哭出声。
“有些事,不想去想便不要想,不想,便不用挣扎了,一切,用时间去证明吧,有些东西,突破自己,便是突破世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