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憋了一会儿，只有问：“三少，没有人开船吗？”

霍可涵取了面具丢在一边，脸色微沉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喝水，没说话。

“不说算了。”

小莹哼了声，小声嘀咕完，看到霍可涵的脸色又黑了一度，跟一个自暴自弃的大煤球似的，脾气涨上来有憋着他自己不炸。

霍可涵径直走动控制仓，修长的有力的之间操作了熟练快速的操作了一下，音响里传来甜美的女声：

“自动驾驶系统已启动，经纬度定位成功。”

“”穆小莹。

她刚才问那句话跟智障一样。

晚上浪潮偏大，就算是豪华游艇也避免波**，高大的人身体踉跄了一下。

“霍可涵，你怎么了！”

小莹匆忙跑过去，差点因为浪潮的拍打而摔倒，霍可涵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扶着船舱的扶手。

“跑什么？”

霍可涵拧着眉，就跟教训淘气的小朋友似的。

男人薄唇紧抿，掩饰不住血色褪去的泛白。他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是背是微弓着的，胃腹部凹陷下去，不适感很明显。

“你是不是胃痛？”小莹担心的问。

“那怎么办啊？”小莹没有照顾过胃病的人，游艇的急救箱里也不会备有胃药这种非常规药物。

“穆小莹，你是在担心我么？”

霍可涵忽然提起头来，撑在沙发上的手改为拦住穆小莹的腰，瞬间将人抱在怀里来。

“啊——”

小莹吓得惊叫一声，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垂，男人的呼吸紧了一下。

霍可涵被胃痛折磨得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宝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病着，你身体没好，我就不敢办你了？”

“我没有！”

谁像你一样满脑子有色废料啊！

小莹深吸一口气，不跟病人计较：“要不我打电话给姜彦吧？或者联系白医生？”

“我这病是被你给气的！”霍可涵将人往怀里塞了一把，胃痛的感觉真的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小莹气得咬牙。

过了几秒，她抬起头来，又凝视他几秒，才说：“三少，你就不能跟我道个歉吗？”

霍可涵意外的抬眼，他霍可涵就没有道歉过！

他神色不明的忽略穆小莹这句话，捏着她的下巴，往红唇上亲了口，恶狠狠道：“你要是敢再叫我三少，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意识到，我是你男人！”

那晚疯狂的记忆再次袭来，小莹下意识抖了一下，卷长睫毛微颤，在眼睑处留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害怕——这时霍可涵从穆小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里感受到的情绪。

那天晚上他的确有些失控，不仅是因为情绪，还因为欲望。

想起穆小莹事后的模样，霍可涵心里一阵揪疼。

游艇里陷入安静。

从放出顾霖川视频的那刻起，小莹就明白了霍可涵的意思——他知道了她去酒吧的目的，他把她想要的、努力去做的，送到她面前。

他在用他的方式道歉。

但是，如果两个人要长久相处下去，这样的妥协方式不适合她和霍可涵的相处。

小莹不喜欢冷暴力。

但是她更不喜欢这种不确定、不坦诚的方式。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小莹急着问关清酒，霍可涵想知道那位“上官先生”。